第1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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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房间蒸腾起艾草的苦涩清香。
  林知夏上身穿着无带裹胸,趴在竹榻上,白莹莹的后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袒露出来,多少有些羞耻不好意思。
  但人家鬼君说了,“你我为夫妻,虽未行房,却有夫妻之名,婚书天地可证。且我看娘子手机上,现今女子穿衣都颇为大胆,只是露出后背罢了,娘子倒也不用如此芥蒂,为夫暂时还不会逾矩。”
  林知夏:“……”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说啥呀!说多了显得自己矫情。
  此时,晏清将幽冥火凝成七枚银针,玄色衣袖扫过她光裸的脊背,温声提醒,“会有些疼。”
  话音落下,不给林知夏反应的时间,第一针已经刺入命门穴,林知夏手心一颤,咬牙闷哼一声,直接攥皱了身下的毯子,冷汗顺着蝴蝶骨滑落,在素白的肌肤上蜿蜒出清浅水痕。
  这不是有些疼,是太疼了!
  “忍着些。”按住她有些抖的腰背,晏清突然俯身,银发垂落扫过她颤栗的肩胛,“龙气在你体内横冲直撞,不用猛药镇不住。”
  林知夏闻言把脸埋进臂弯,闷声问:“当年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银针在至阳穴悬停片刻,鬼君的声音混着艾烟飘来:“不过是将刚刚化龙的龙尸抽筋扒皮,龙骨铸成镇河铁牛,龙心炼作延寿丹,龙魂……”
  龙魂怎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笑一声,第七针重重刺入腰俞穴。林知夏疼得弓起身子,却同时听见身后传来器物坠地的清脆声响,她扭头看去,原本挂在墙上的镇宅宝剑被逸散的龙气振落了剑鞘。
  这鬼生气了。
  林知夏想。
  **
  针灸虽然很疼,但效果也确实惊艳。
  第二天再醒来,林知夏不咳了,心口也不闷疼了,精力充沛,虽然还有点后遗症,但真的减轻了好多。
  林知夏神清气爽,起来先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老宅这边离城区有些距离,想吃外卖只能加钱。但没办法,她不会做饭,厨子钟叔被放了长假,如果不想饿肚子或者吃速食,花钱,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吃过早饭,上午的阳光略过林家老宅的滴水檐时,林知夏跟宴清面对面坐在廊下矮塌上,面前摊着从博物馆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带回来的《春庭夜宴图》的真迹。
  画中女子的素白裙裾泛着幽蓝磷光,鎏金锁链在宣纸上蜿蜒如活物,时不时发出细微的铮鸣。
  她伸手拂过画卷边缘的焦痕,那些被幽冥火灼烧的痕迹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复原中,这说明画灵并没有被伤到根本。
  林知夏问,“沈姑娘真的不想和我们谈谈?”
  画中女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朱砂点就的唇瓣溢出暗红血珠。晏清很有先见之明,广袖扫过矮桌,干脆利落的将险些被掀翻的茶盏强势按回原位,目光瞧向林知夏,“四百年的怨气差之毫厘就可结成血煞,你这般温言软语与她说话,倒不如为夫的幽冥火管用。”
  林知夏:“我这叫先礼后兵。”
  宴清轻弹她脑门,“你分明是可怜她。”
  林知夏正要说些什么,指间墨玉戒突然发烫,她心有所感的转头望去,正看到檐角铜铃无风自动,细碎的铃声里竟掺着女子的呜咽声,这要是大半夜的估计还真有点渗人。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垂落的鎏金锁链突然暴起,目标直取林知夏的咽喉要害。
  玄色衣袂翻卷如云,晏清揽着她后撤三步。锁链擦着林知夏的耳垂钉入梁柱,震得廊下矮桌上的白瓷茶盏齐齐迸裂。
  “咱们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凶!”林知夏反手甩出五帝钱,铜钱嵌入画卷的刹那,整幅《春庭夜宴图》浮起三尺。画中亭台楼阁慢慢化作实体,转瞬就将一人一鬼卷入四百年前的明宫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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