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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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昏昏,窗里透出的一线亮聊胜于无,江宁川去啃人家锁骨,又怕留下痕迹不敢重了,黏黏糊糊留下一串水痕。他正埋头努力,听到章途这么说,转头看了看,无不遗憾地把正在章途身上作乱的手收了回来:“那等天黑再继续……”
  章途听到这话躺倒在床上乐不可支,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锁骨处,湿湿的。说不好什么感觉,有点微妙,毕竟这是别人的口水,但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真要说很嫌弃也不至于。他用这只手拍了拍江宁川的头:“小狗,别等天黑了,继续吧。”
  小狗得到主人允许,小狗很高兴。
  小狗一高兴,就要摇尾巴。
  上回用剩下的半盒凡士林就藏在褥子底下,江宁川拿出来,对接下来的流程熟门熟路,他不让章途动手,后者也就乐于看他的小狗是怎么自力更生的。
  有些事情自己来做无疑很耗费体力,江宁川周身的肌肉都跟着微微颤抖,章途的手覆上去,身上的人急急低喘了一声:“别、别摸!”
  章途无辜道:“怎么了?”
  江宁川缓了一会儿,低声说:“……没事。”
  才不是没事,刚刚江宁川摸上去的时候,他腿一软,险些就直挺挺砸人怀里。
  章途什么都好,唯一让江宁川觉得难受的就是对方异乎寻常的耐心。他是一心一意不想要江宁川受伤,可后者每每被他这半天的隔靴搔痒磨得崩溃,次次都要红着眼睛求着人快些。
  这回自己占据了主动权,总算摆脱了那种甜蜜的烦恼。人在追逐快乐这件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很快便得了趣,大脑快乐地放起烟花,好半天才从余韵中回过神。
  “章途,章途……”他喊着对方的名字,歇息片刻,又去寻着心上人的唇,去讨一个吻。
  事后总是懒洋洋的,要不是章途坚持要江宁川去洗澡,对方恐怕更愿意的是趴在章途怀里一动也不动。
  等待水烧开还要一段时间,江宁川靠在章途肩上,看对方拿出那些带给他的东西。多是些吃的用的,一件件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好,很难不让人产生“家”的错觉。
  江宁川问:“城里好玩吗?”
  章途仍在专心摆放那些食物:“还好吧……你不在,也没多少意思。”
  水烧开,响起“呜呜”的刺耳声响,江宁川不再说话,起身去关火倒水。
  他总是很愿意相信章途。对方认真说的也好,随口一说的也罢,哪怕就是在开玩笑,他也总是很认真地对待。于是人就显得有点笨笨的,因为章途说什么他都听。
  所以他也就愿意相信,大城市是真的没有意思,章途一点儿也不喜欢那里。
  尽管那里才是章途的来处。
  第19章 高考
  宋垚是在大半个月以后回来的,他离开得匆忙,回来的时候静悄悄,放学后章途回宿舍,看见宋垚在同人打牌,谈笑间自然得好像从没离开过。
  “回来了?”
  宋垚正跟人下象棋,围了一圈人看,只隔着人朝章途点头致意,没有说话。
  过了几日,晚来风急,外面呼呼作响的动静声不小,只怕是后半夜有场暴雨要下。如果这暴雨能持续到明天早上,那么就能偷得一天闲,美美睡个懒觉。下地干活的人都满心满意地祈祷,脱了鞋钻进被窝。屋外的大风狂乱地呼啸,更衬得屋内的安静温馨。
  眼看大家都要入睡,忽听得一声喊:“坏了,我忘了把柴禾搬进仓库里!”这一声来自今天负责做饭的人,他人已经半躺进被窝,猛然想起这回事,语气里满是懊恼。章途坐在床边脱鞋,闻言自告奋勇道:“你别动了,我去吧。”宋垚正好伏案写完了什么,放下笔说:“我跟你一起。”那人无不感激地道了谢,安心躺下。
  二人踩着碎石沙地,满山的树叶都发出“沙沙”的响动,妖风肆虐过境,树枝碰撞树枝,树干敲打树干,明日山上不知要被吹倒几棵树。出门前只随手披了件外套,此刻实在是冷,章途缩着脖子呵手,使劲搓了搓。
  宋垚看不出冷不冷的模样,双手插兜,做梦似的盯着虚空。
  搬柴禾的时候,章途问:“前段时间去哪儿了?”
  “没有去哪儿,就在县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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