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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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火在他脸上审视片刻,居然笑了:“看在新衣服的份上,我帮你这一回。”
  闵瑾砚赶忙伸出两根手指:“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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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行掌柜提着玻璃罩子扣死的油灯领三个人上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窜出来个什么东西。
  因着布匹怕晒,锦绣布行整个二楼都被黑布挡得严严实实,一排排货架子整齐摆着,有的塞满了货,有的是空的,阴影幢幢的交叠在一起,十分诡异。
  上楼的工夫,闵瑾砚一直咽口水,陈唐九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事发突然,他今天没带乌沉丝,什么也感觉不出来,脸上那点沉稳全仗着见多识广胆子大,还有对同门那么一丢丢的信任。
  三火站在库房正中,双目在黑暗中倒映着两点火光,他一点点逡巡着货架,呼吸很浅,几乎像是没有。
  闵瑾砚觉得他那一身白纱衣看着比鬼都渗人,要是谁冷不丁上来,肯定吓个半死。
  蓦地,他开口,声音冰冷,居然还荡开了一点回音,让闵瑾砚和掌柜汗毛都竖起来了。
  “的确不干净。”
  “啊?”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被啃的布还留着吗?”
  闵瑾砚看向掌柜,掌柜忙说:“有,有!昨天被啃的丝绸,剩半卷我没舍得扔,挺贵的!还打算以后拾掇拾掇接着卖呢!”
  他把三火引到一个角落的货架,从最上面抽出一卷红色布料,上面金线的绣纹精致华贵,一看就不是凡品。
  “就这个,您看,咬的断茬还在呢!”
  丝绸本就细软爱抽丝,好好的布料边缘被啃得全是毛边,陈唐九咋舌:“哎哟,可惜了了,这块布做嫁衣绝了啊,以前宫里的妃子用都不寒碜!”
  三火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布边,从头捋到尾,最后抽出一根丝冲着光亮凝视片刻,缓缓说:“没错,就是嫁衣。”
  陈唐九愣了愣:“啊?”
  “这布,被偷去做嫁衣了。”
  闵瑾砚瞪起眼:“装神弄鬼偷东西?回头我找老柳,等逮到他,看我不……”
  三火打断道:“他逮不到,是山里有东西要嫁女,来城里找布,你家里熟门熟路了。”
  闵老板一脸懵,陈掌门却立刻懂了:“你说,精怪?”
  三火挑起嘴角。
  闵瑾砚也恍然大悟:“哦,所以之前只是咬坏一些布,这次是咬断了整匹拖走的!”
  三火点了下头,拢起拖沓的袖子,从旁边货架挂着的登记簿上扯下一张纸,几下就折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又把那根丝让纸鹤衔着,说也奇怪,明明是纸折的简陋物件儿,还真就给它衔住了。
  看他此举,陈唐九依稀明白他要做什么,又觉得他刚刚笑得很刺眼,撇着嘴明知故问:“你这,能查到啊?”
  三火五指成拳,用力握了一下纸鹤,再张开时,纸鹤已经不见了。
  在闵瑾砚的惊叹中,陈唐九眨巴一下眼,其实也被这一手惊得不轻:“你还会变戏法?”
  三火狠狠瞪了他一眼。
  陈唐九后知后觉,那是傀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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