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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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熔金的脑袋搁在他肩上,一动不动,不知是为刚才的事愧疚,还是仍生着闷气。
  屈鹤为被他闹了一通,心情也不太好,瞧见疯狗似的人终于安静了,忍不住往他后腰一拍:“这种犟毛病,跟谁学的?我要说话也不听......”
  孰料晏熔金痛苦地闷哼一声,微微挪动着想朝后退开。
  屈鹤为冷笑,明知故问地押住他肩膀:“干什么?”
  晏熔金低低道:“难受......”
  屈鹤为没松开他,反而把人又朝自己提了提:“难受就对了,谁大冷天开窗睡觉?吹了风你不难受谁难受?你到底几岁了晏小和?是不娘胎里给脑子......”
  他骂到一半想起把自己也连累了,忽然就收了声。
  晏熔金摸到他的手,慢慢带着他往心口放,然后抬起头,眼里噙着两泡亮盈盈的泪:“这里难受。”
  屈鹤为咬牙切齿,心里又气又酸,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晏熔金把额头抵到他下巴上,自顾自说着:“你不是我的人吗,为什么要帮着私藏王猛和何观芥?”
  到这里,语气还是委屈的。
  但在屈鹤为摸了摸他发顶后,他语气陡然冷硬起来:“你这又是做什么?又要哄朕吗?你爱我吗?你只是可怜我,你只爱太平盛世......嗬,是不是谁做你的学生,谁能......把这些做得更好,你就更爱谁?”
  屈鹤为被他一头扎进死胡同的犟种精神惊呆了,一时竟没接上话。
  晏熔金咬住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磨了磨牙,那股恨劲儿仿佛要将眼前人也嚼碎吃了:“何观芥比朕做得好吗?他一个亡了国的小官,哪里比朕做得好了,他比朕陪你的时间长,是不是?你心里全是他!才会偏帮他,是不是!”
  他瞪红了一双眼,用额头死死撞着他胸膛,仿佛这样能撞死他,也叫自己解气。
  然而屈鹤为摸了摸他脸上的泪水,将他从那片闷热的潮湿中刨出——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和啊,委屈成这样?”
  晏熔金偏过头去不看他,眼泪掉得更凶。
  屈鹤为给他擦了五六七八次,发现擦不完,干脆放下手,凑上去亲了亲他紧闭的唇瓣。
  然后抱住绷得像块木板似的人:“没有私藏,我才见到他们,你就来了。”
  晏熔金张口还没说话,就“呜”了声,他忍着尴尬倔强道:“我不信。”
  屈鹤为本还想解释,瞧见他已经转晴的面色,冷哼一声,透支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搡了晏熔金一把,就要起身离开:“你爱信不信!”
  他陡然翻脸,叫晏熔金愕然片刻,又急忙去拽他的袖子,攀住他的手,将人重新拉回来,抱回怀里,闷闷道:“朕生了这么久气,你就说一句......你就不能多、多哄哄朕?”
  屈鹤为捏扁他的面颊,死死盯着他:“还‘朕’呢?行,你这架子真大,我懒得招待。”
  晏熔金抿了抿嘴,惴惴地把脸贴到他颈侧:“我、我错了,老师。”
  “没了?”
  第58章 第58章 他看过太多人死了,不要再记……
  晏熔金的气其实还没消, 但此刻更怕他走,不得不死死抱着他,搜刮言辞服软。
  然而一想到分明该做解释的是屈鹤为, 而他每次都这样仗着自己喜欢他, 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就愈发委屈起来, 于是闷闷地不出声, 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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