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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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结束之后,图南回卧室洗漱。
  听着哗啦啦的声响,范佩西重新端起咖啡。
  不同于许多荷兰球员的性格,范佩西并不是一个喜欢胡搅蛮缠的男人。
  他做人做事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虽然年轻时性格桀骜不驯,但如今成熟一些,待人接物时也足够稳重,当他看出图南很累,就没有再强行要求单独相处的时间。
  毕竟火车行驶时间足有十八个小时。
  图南一觉醒来,第一时间转头朝车窗外看去,火车穿梭在无休无止的暴风雪中。
  雪下得比睡觉之前要更猛烈,几乎看不清窗外的夜景,更别说标牌,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从伦敦到巴黎的路上,还是巴黎到慕尼黑。
  穿着拖鞋踩在长绒地毯上,图南走到门边,推开卧室门,范佩西翘着二郎腿坐在观景窗边的沙发上,身前摆放着一个画板,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
  六个小时零十五分钟,这一觉睡得怎么样?
  床很舒服,所以还不错。图南看到了范佩西手里的素描笔,她感兴趣地走过去:你在画画吗?我从小就喜欢这个。
  看到画板的时候,都会想留下点什么。
  她走过去,俯下身看画布,一朵玫瑰花跃然纸上,花瓣上还带着露珠,虽然是素描,看起来也非常娇艳。
  更重要的是,这朵玫瑰居然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的根茎还带着小刺。
  好漂亮。意境有些抽象,很难想象范佩西画这个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你想试试吗?范佩西将素描笔递给她,图南犹豫着伸手接过,可惜我只会画肖像画,而且这里也没有模特能够给我做参考,讲讲他的故事。
  范佩西挑了挑眉,听起来,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素描艺术家,他起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我五岁时加入荷兰意甲俱乐部,克拉利根当地球队艾克塞西奥,当时在荷甲,我总是在训练,下午的时候会和我的青年教练阿德普特斯一起训练,只是为了兴趣,只有足球能让我提起兴趣。
  喔,听起来是个天才男孩一帆风顺的故事。
  命运很奇妙,有时候你不得不去面临这样的现实,在生命最初的阶段需要去面对生活的困难,以一种男孩的方式
  范佩西看着图南拿起画笔在那里涂涂抹抹,浅棕琉璃眼眸充满认真,时而捧腮,卷翘睫毛垂下,露出思索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又盯着画布,煞有其事地轻轻点头。
  他们在我六岁那年离了婚。他说。
  他们离婚后对你的生活方式有影响吗?图南前世来自孤儿院,这辈子也没有父母,很难体会家庭破碎对一个小孩带来的坏影响,她问的问题只是出于记者的敏锐。
  硬着头皮过日子。范佩西向后靠在沙发上。
  差不多六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将我送到父亲家门口,离婚后他从家里搬了出去我喜欢和伙伴在街上踢球,从不放过一个路灯,有时候我会穿路人的裆,挺盲目的,单纯为了好玩。
  他们认为我得了多动症,为此找来医生诊治,但得到的结果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需要消耗一下他的能量,仅此而已。
  听起来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和他的闯祸历史,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这种孤独不是全然来自于忽视,很大程度上还有因为父母忙于事业而感到愧疚弥补的溺爱。
  范佩西生活优渥,但和大部分童年时期父母离异的男孩一样,环境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他拥有非常混蛋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年轻时性格非常桀骜不驯。
  昔日费耶诺德马克斯韦尔,在成为荷兰主帅时说:
  我是第一个严厉对待他的人,他从来没被身边的任何人批评过,但愿有一天他能明白批评对他有好处。我帮他端正了所有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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