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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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湄死后舆论最乱的那阵子,他辞掉了经纪人的工作,据说现在在某综艺节目做选角导演。
  邵轻云读懂了他的目光——他有话对他说。
  果然,滕辉一直等到了追悼会结束。
  他们二人坐在空寂的庭院里。时值盛夏,绿荫浓密,蝉声是那么有力道,一声一声不停不休,叫得听者烦闷。
  “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高了。”滕辉感慨。
  “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吗?”邵轻云看了眼远处等他的沈以。
  滕辉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了会儿脸,然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长得像你妈妈。”他没头没尾说。
  邵轻云不再询问,只是耐心等待着他准备措辞。
  “所以我刚刚看到你,差点崩不住了。”滕辉坐起来,仰头长舒一口气,“我以为我会任凭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原来我还是做不到。”
  邵轻云眉心渐渐蹙在一起。
  “什么事?我妈的事吗?”
  滕辉倏然转身,两手抓住他的胳膊,面容抽搐扭曲,声音却压低而愤恨:“她是被人逼死的!”
  邵轻云骤然变色:“你说什么?”
  滕辉放开手,颤抖着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才垂着眼说:“她死前向我求助,说收到了威胁视频,是被灌醉后……裸露的……”他语调艰涩,无法再说出更多。
  这次换邵轻云满眼戾气地抵着他的肩膀:“是谁?视频呢?”
  “不知道,没有。她也没给我看,说没有脸,只有两三秒。我要报警,她却害怕惹恼了对方,完整视频流出。当时我在出差,让她等我回去,谁知转眼收到了她自杀身亡的消息。”
  “你没跟警察说吗?!”邵轻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事后调查时,我对警察说过了,但没找到她的手机。而且,她自杀时的酒店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死因是被定性的。可我说的一切却死无对证。那也许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邵轻云站起来,目光冷冽如利剑,用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审视这个比他大许多的男人:“你都说了没有证明,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况且,你现在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颓唐,茫然,又恐慌:“孩子,我和你妈妈十几年的交情。她的死有蹊跷这件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几年我根本不敢去看她……”
  “你知道有蹊跷,却那么快放弃?你明知有人可能一直在逼她,伤害她?”
  滕辉站起来不住喘气,看了周遭没人,才继续说:“我找过沈克斌。”
  邵轻云猛然抬头看向他。
  “没用!他根本不相信,只是一味的压热搜,把对公司的影响降到最低!”
  邵轻云额角迸出几道青筋,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是不相信,还是本身就与他有关?”
  滕辉沉默了。
  “我只能告诉你,叶湄复出后的大部分通告,直接过他的手。”
  追悼会厅的后门处,沈以时不时探出头来看,一副“你怎么还没聊完”的样子。耳边是中年男人虚弱无力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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