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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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不知多久,乔宝蓓意识仍清醒。其实睡不着事小,想上厕所才是最不妙的大事,她刚好睡前喝了不少橙汁……这会儿已经开始憋不住了。
  乔宝蓓心里鼓两下气,慢慢从被褥里起身,打算轻手轻脚绕过傅砚清,毕竟蚊帐包只有一个出口。
  跪膝到他脚边,乔宝蓓看准了,本以为能顺利跨过,谁料她蹲姿一个不稳,膝盖直直撞上一个鼓包。
  她来不及吃痛,啪嗒一声,眼前视野骤亮,床头传来傅砚清低沉的声音:“干什么去?”
  乔宝蓓定在原地,头都不太敢抬,声如蚊讷:“我想上厕所……”
  她不确定被吵醒的这位,是否会有好脾气。要知道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地起夜过,与他同床共枕的每一夜,几乎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傅砚清看她如鹌鹑般跪坐在角落,叹一息,放缓语气:“现在去。”
  乔宝蓓像个乖宝宝一样,麻溜地下床穿鞋去开门。
  门一拉,她看到漆黑一片的厅堂,头回觉得厕所是那么遥远。
  她是真的怕黑,以前都不敢一个人住老楼房,每次早早放学都是去发廊写作业等丽珍下班。
  可她现在是成年人了,她怎么好意思讲?
  乔宝蓓扭头想去找手机或手电,一转身,却见傅砚清站在距离不到一臂的跟前。
  四目在半空交汇,她的腰顿时软塌,倚着门才站稳。
  傅砚清垂首看她,嗓音很淡:“我陪你去。”
  谢天谢地,这回她竟有些感谢他的强.横。
  傅砚清没拿手电,牵着她,径直向卧室外的厕所走去,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他在门外候着,乔宝蓓关门时安心不少,转身牵起裙摆蹲下。
  水声从一开始的淅沥,慢慢变得潺快,到最后由抽水声结束。傅砚清听着,能想象到。
  乔宝蓓洗干净手,从厕所里出来,浑身都舒畅不少。
  傅砚清低眉看她:“睡得着么?”
  乔宝蓓想说不太能,但又改口:“可能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砚清眼底蕴着深意,像检视:“水喝了多少?”
  乔宝蓓咕哝:“好多。”
  “是挺多。”傅砚清颔首,目光定在她脸上,语气轻缓,“憋了也挺久。”
  他的话听着很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乔宝蓓又说不上来。
  回到卧房,乔宝蓓安分酝酿睡意,没再起夜,她头回觉少,隔天五点半就醒了。
  傅砚清比她还早些,人已经在厨房忙活做早餐,隔着楼板,乔宝蓓能听见食油滋啦滋啦的声音,应该是在煎鸡蛋。
  他是个自律克己的男人,想按时吃三餐,当然是得他做饭。乔宝蓓从不对此感动,丽珍就是这么教她的。女人一旦结婚,要么找一个甘愿做饭的男人,要么找一个请得起家政的男人,当她开始下厨做家务时,婚姻里的男人就会默然这是她该做的事,完全是倒大霉做奴隶的开始。
  看眼他定的闹钟,还有十几分钟,乔宝蓓心安理得地捧着手机在床上玩,头昏昏沉沉的,视线也不太能聚焦。
  凑巧五一,朋友圈全是一帮撒欢出去玩的人,有分享阳光小岛,有分享精致法餐,还有晒鸡娃成果,漂亮的小马驹……乔宝蓓什么都没得晒,她自己倒是可以,比如海边穿个比基尼,也勉强能装修朋友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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