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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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晨晚却偏偏打算做这个恶人。她就着手中朱笔,放轻脚步轻轻走至墨拂歌身边,颇为幼稚地打算在对方额头上留下几笔。
  就在此时那本《太平广记》下忽然传来清冷声音,以前从不知道你这般幼稚的。
  她只得收回笔,唇角扬起笑,原来你没睡着的?
  本是睡着了,你过来便醒了。那本《太平广记》被她拿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眉如远山,眼含风月。
  噢,那和该怪我,扰了阿拂清梦。虽这样说,但她显然并没有半分愧疚的神色,侧身坐在榻边拿过墨拂歌手中的书册信手翻了两页。她觉得墨拂歌最近的确是闲了,都有心思看这种杂书。
  对方翻身寻了个更舒服的睡姿,你现在安静也还来得及。
  所以你便忍心我看着那堆折子,自己在这儿睡觉?叶晨晚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止住她翻身的动作。
  墨拂歌眼角的笑容几近难以察觉,但她上扬的眉头却表明她此刻心情的确不错,批折子是陛下的事,不是我的,为什么不忍心?
  不知到底是为了避嫌还是出于墨拂歌的趣味,她很少唤自己名姓,反而总是用尊称称呼。叶晨晚深知墨拂歌并非拘泥于礼数之人,自己与她的关系也并非桎梏于君臣,但她偏偏就有着这样的乐趣。殊不知这句陛下在叶晨晚耳中总有更多别样的意味。
  那本《太平广记》被叶晨晚轻巧地掷回书桌,啊,祭司说得对,批折子的确是孤该做的事。转身俯视着墨拂歌,逆着光她眸色看不真切,只看见她的指尖划过自己涂了唇脂的唇瓣,又点上墨拂歌嘴唇,在对方淡色的唇瓣上晕开一抹嫣红,但有些事,却是只能和祭司做的。
  墨拂歌当然听得懂叶晨晚话中之意,准备坐起身与她拉开距离。但一只手摁在她的肩上不允许她发力,那人的面庞近在咫尺,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回避的眼神,似笑又非笑。
  现在还是白天。她终究是被这样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心虚,别开了视线。
  所以?凤眸弯出好看的弧度,叶晨晚神色无辜,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
  会有人来。墨拂歌叹气。
  只听得清越笑声珠玑般落入玉盘,那眼神更多了几分玩味,这宫内有几个人不长眼睛,敢进祭司所在的扶光殿。
  这话倒的确不错,景帝登基后为了避免皇宫内玄朝旧制惹祭司不悦,专门在皇宫僻静处修建了这座扶光殿,皆是仿造墨府陈设。宫中人皆知祭司喜静,平日里自然除了必要的仆从都无人往来扶光殿。
  对方面不改色地装聋作哑,自然也就轮到墨拂歌无话可说。她或许可以说礼数,说兴致,或者是别的更强硬的拒绝方式。但她少有的宽容好脾气都给了这个人,也便很难做到拒绝。
  墨拂歌沉默,她自然了解这是对方的暗示。
  只这样片刻的沉默,她便感到腰间被人环抱着将她放在了桌面。白檀木香清幽,伴随着一个吻落下,墨拂歌只能下意识地用手撑住桌面。
  别在此处。好不容易自这个亲吻里抽身,墨拂歌开口道。
  然而指尖只在唇瓣处轻轻一点,就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夏季的衣衫本就轻薄,用不上多少力气,就听得珠玉叮咚坠地,轻纱流云垂落。
  夏风吹拂摇落半帘青色,树影斑驳摇晃,投射在桌案上那幅未画完的春游图,砚中朱砂半干未干。倚在桌案边的吻绵长而温柔,盈满怀袖皆是草木清香,像是花树开了满株。
  缠绵间桌上书卷凌乱,她的发丝垂落缠绕,纠缠不清。她就这样伸出手握住那人四指,温热而修长,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缱绻又虔诚。
  琴音嘈嘈,声声切切,雨声渐急恰似耳畔温热吐息,落梅拂了满地。
  纠缠间殿内空气也被暧昧的氛围蒸腾得灼热,连带着湿热的吐息也落在肌肤之上。
  指尖沿着颌骨下滑,也拭去了肌肤上些许的薄汗,叶晨晚神色似笑非笑,吻在她锁骨上,热么?
  墨拂歌自迷蒙中抬起眼,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算得上狼狈,但叶晨晚仍是衣衫妥帖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眼底的笑意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好意。
  她不轻不重地推了对方一下,还好。
  叶晨晚却笑了一声,衣料窸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忽然脖颈处一凉,竟是从一旁乘凉用的冰鉴里取了一小块冰放在她的锁骨处。
  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得墨拂歌颤抖了一下,但那人却将冰块来来回回地沿着她的锁骨滑动,这样会凉快些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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