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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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依言分开,老实坐好。
  节目组狠也是真狠,少年们走了四个多小时,他们就扛着摄像机在烈阳下走了四个多小时,对一切扔行李骂娘行为都充耳不闻。
  后面人走走停停,周吾成最早抵达的人。
  电视上,入目是三间土砖屋,外头用老木头撑起几片石棉瓦,好给堆放的杂物遮风挡雨。
  随着周吾拎行李箱进去,他们也见到了屋内全貌。
  昏暗光线下,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一只用石头垫着的瘸脚柜子和一张老旧八仙桌,便是全部。
  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晚来一步,全身上下都是大logo的花哨少年嚷嚷着:“这怎么住啊卧槽!”但目测完床的宽度,他就嫌弃捏起被子一角,一屁股坐下占位,“我腰不好,不能睡地上。”
  就这床,睡两人顶天了。
  任由行李箱“哐当哐”砸着门槛进来,黄毛少年对周吾那箱在阳光底下反着冷光的农具还心有余悸,倒是客气表示:“我也睡不惯地上,要不大家挤一挤?”
  看着周吾找来块木板,用行李箱垫着,又拿出睡袋和长款羽绒服当被子使。崔胜澈猝不及防就想起他刚来那晚,以前觉得烦,现在只觉得这孩子能长这么大也挺不容易。
  尤其第一期接近尾声,后采时两位少年尽数说出对周吾的初印象。
  花哨少年一脸不屑:“周吾是吧,tm太能装了,小白脸,娘们唧唧,我一拳就能把他给打趴了。你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没?也就二、三百吧。”
  黄毛少年扫了圈节目组身后:“是挺装,谁tm来变形带一箱农具啊卧槽,想红想疯了吧他。反正我跟他是玩不到一块去,井水不犯河水吧。”
  这其中固然有周吾一路都沉默寡言的缘故。
  于是,轮到周吾时,副导演问他:“你觉得小伙伴们怎么样?怎么不和他们多交流交流?”
  晚霞将大地晕得通红,周吾就坐在桥边石墩上,闻言也没立刻回答,只神情慢慢变得古怪。
  副导演下意识自省方才问出的问题。
  溪水潺潺流淌,乡野间犬吠声不时响起,又留下回声,半晌,终于听到周吾开口。
  他嗤了声,看向副导演的眼神很无语:“我是来干活,不是来相亲的。”
  文俊辉二次折损,实在难以忘怀当时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吾哥名言打卡】【有什么话是吾哥不敢说的xs 】【听到工作人员的笑声了】【好了别问了,问就是两位嘉宾吾哥都没看上】【摄像小哥在前线看副导演和吾哥battle ,门票钱付了没有? ! 】
  以及,在上铺憋笑憋出内伤的痛苦。
  镜头肉眼可见颤了下,只一瞬,摄像很有职业精神地稳住,悄悄移向副导演,在被警告般横扫一眼后,再次缓缓对准周吾。
  少年眉宇间皆是桀骜,随着不耐烦情绪的浮现,稚嫩脸上也多了几分攻击性:“还要问什么?我要去劈柴了。”
  副导演放他走了,远远缀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总觉得吧,这孩子心里憋着股气。
  大约没想到周吾参加的是类似教养类综艺节目,成长、家庭教育、贫富差距,直白又残酷地呈现在眼前,见仁见智,上一秒还跟着文俊辉一起笑着逗他,叫嚷着“莫拉古?”“一给莫呀!”,下一秒见到他隔着屏幕都遮掩不住的浮躁,都安静了下来。
  尹净汉忽然揭短:“说起来胜澈哩是翻学校围墙的时候收到名片的吧?”
  安静坐在那里也被狙的崔胜澈好无辜,也不甘示弱:“不知道是谁打架把牙打歪了。”
  哪知尹净汉竟没接茬,反而笑了:“嗯,是我,怎么了?”
  他笑得很好看,眼里却好像渗着寒意,崔胜澈觉得继续下去没有好果子吃,气哼哼选择闭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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