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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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贺兰澈竟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对他摆摆手,比了个“那我走了”的手势,挑眉眨眼,未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倒叫他莫名其妙的。
  *
  方才,长乐支走季临渊后,轻轻摇醒贺兰澈。他一睁眼,便见她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
  送他走前,长乐握紧他的手:“你能不能……为我,孤立他们所有人。”
  她从未打算让贺兰澈知晓所谓的“成婚”,或者说,她压根不觉得那叫“成婚”,而是“猎杀时刻”。
  等她料理好这些人,再安抚贺兰澈。
  贺兰澈听了却忍不住笑出声:“为什么?要永远孤立吗……”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他们定是发生了很大的矛盾。
  “暂时孤立吧,别问为什么。”她泪光盈盈地再三叮咛:“不许和他们说话,也不许听那两兄弟任何言语,莫信宫中任何传闻,只信我一人。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见不到她?这可不行。
  “好!我们一起孤立他们!”
  他同她拉钩,心里却忍不住笑出声。
  ……
  次日醒时,天光放晴,得知贺兰澈已经出宫,长乐才真正松下一口气。
  未几,就听说季临渊遭大雨淋透后,病倒了。
  西宫那边忙着处罚私自出宫被捉回来的季雨芙,唯独长乐携药箱来探病,亲自为他把脉。
  晨风大统领在一旁忿忿:“长公子向来健壮之人,定是连日熬夜耗伤气血,又淋了大雨,这才恶寒发热。”
  因怕余震复起,白日叫各宫人尽量候于殿外空旷处。季临渊即便养病,头痛身痛,却仍要在庭院中辟出一处桌案,露天处理政务。
  长乐重新假装温顺模样,眉眼低垂坐于他身侧,团扇轻摇自遣,听他瓮声瓮气地排布要务。
  待属官各自领命而去,周遭暂得清静*,他才抬眸告知她:“此次震源在晋国越昌府,颇伤了些人。越昌府与邺城相邻,故而邺城仅感震动,灾害轻微。只是你们晋帝怕要下罪己诏了。”
  “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季临渊摩挲着案上奏折,今晨有督军奏报,天助邺城,正好可趁此时机,将季临安中毒一并发作,与晋国彻底割席,拿下平阳关胜算更大。
  这疏议却暂时被他压下了。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他只吟道。
  长乐知道他的意思,近日难得不撒娇不耍疯,和他正经说话:“天灾罕见,殿下在纠结是否该趁人之危。”
  “近年京陵势头日盛,非比我们在鹤州时看到的吏治昏聩。五镜司正逐州督行新政,九州已控四州,再拖下去,恐失良机。”季临渊目光投向墙外,“只是……”
  他张开臂膀,长乐顺势挪入怀中,“我不懂你们政事,却知邺城若近期出兵,说得顺利些,势如破竹,一路攻下,说得不顺些,只是夺下邻城,扩展疆土,哪种都必遭双重民怨,吃力不讨好……”
  “何况,”她搂住他腰侧,“出兵岂不误了我们的婚事?能否再缓些时日?”
  “到底国事更要紧些。”他为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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