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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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干脆做出一副不知死活、疯疯癫癫、胡说八道的气度。
  “医者仁心,亦有侠骨。若有人草菅人命,尙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贵如二公子?”
  她将袖里藏的《毒经》小册子甩出来:“药王谷为二公子诊治多年,我自对其症候了如指掌。这鬼逸散乃绝命斋所研制,可惜是一小小笨毒,并非绝命斋的安家之本,能在王上眼皮底下用此毒者,必与绝命斋深度勾连。”
  “因我是晋人,更知晋国阴私——晋南宁郡绝命斋,以毒物、毒器起家,表面中立却横跨多国经营,曾并灵蛇虫谷、无相陵两处恶派,犯下滔天恶罪,晋国已遣人分头清剿。只不过……”
  “神医既有此等明证,何需再多言?”
  谁料邺王打断她,转向阶下群臣,眼中闪过厉色。
  “晋人欺我邺境,常年对孤子下此毒手。传孤令:封锁四里坊晋商货栈,扣押晋商。再遣使者入晋,严辞问罪!命镇北将军整备兵马,随时听候调遣!”
  果然,还是按他们的戏唱下去,阶下之臣根本没有人搭理她这小神医的话,径直便领命而去。
  有点难搞,长乐只好喊了一声:“且慢。”被季临渊睨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她向邺王递了个眼色:“我知晓一桩隐秘,愿告知王上,却不知王上敢信不敢信。若不听此秘便传旨,恐怕要吃亏后悔。”
  邺王目光蕴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疲惫与威严:“今日议事至此。众卿……且先退下吧。”
  没明说方才的令是否作废,诸将便退至殿外。
  待殿门合拢,唯余三人,长乐突然上前跪拜:“我先讲一件小事与王上听,长公子可为我佐证。”
  姿态突然谦恭,季临渊只得配合。
  “实不相瞒,我为救长公子而身中五镜司赵鉴锋毒掌,那日镜无妄亲临,借赔礼之名与家师密谈,竟发现二人是幼年故交。”
  “孤知晓此事,长公子亦曾提及。”邺王目光未离她身。
  “可惜长公子离席早,不知那镜无妄与我师父对弈时说起一桩趣事——他言晋国境内有位讯报观主,兼营信鸽生意,曾向镜司透露,天下存在一种秘术,得之可使人百毒不侵、起死回生……”
  长乐故意停顿,笑意盈盈地盯着邺王。
  果然他敛容,嘴角有片刻僵硬,甚至抓了下裤脚:“世间竟有这等奇术?孤怎从未听闻。”
  “王上先听我将故事说完,”长乐笑出声,“我向来记性差,背书尤难,您要是一直打断我,我会忘记说到哪里。”
  “……”
  邺王无奈抬袖,拳头在袖子里捏了又捏。
  “毕竟没人找到过秘术嘛。镜无妄便向我师父求证:‘以药王谷医理,此说可真?’师父笑道‘荒谬之谈,滑稽不堪’。他乃先药王亲传,若有此术,岂会不知?”
  “后来如何?”邺王忍不住追问。
  长乐心中微紧,她其实并不确知狐木啄与邺王的交情深浅,只能赌一把,手里已经捏好银针:“镜大人便哈哈一笑,岔过此事,说镜司探求多年,也不可得。而我师父听了那观主之事,便觉着狐观主与镜大人私交甚笃,又讲一个故事——”
  她反复卖关子,忽向季临渊撒娇:“殿下,好热,口渴。”
  邺王嘴角抽搐,命人端来冰雪燕窝,撤去高台御案,三人围坐小桌旁,以示亲近。
  等她喝够了,邺王才温温和和地问她:“药王说了什么故事呀?”
  “师父说,药王谷历年受各方厚赠,金银财帛堆积如山。金银不缺,唯需二物:一是杏林才俊,二是传讯利器。谷中除义诊外,求医者终年不绝,靠山而居,自给自足,唯有信鸽之困久矣。可狐观主倨傲,从不来与药王谷做生意,不知为何。”
  “镜大人听后,立时抚掌应承:‘包在镜某身上!定为孙兄引见那狐观主,三日之内,必有回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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