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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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当一声,篮子滚到地上,赵亭峥受惊不小,一迭声叫:“周禄全!周禄全——”
  楚睢道:“殿下,怕臣下毒吗。”
  赵亭峥猝地哑住了。
  是,只是一口汤,她反应大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楚睢道:“殿下自己来吧。”
  赵亭峥还来不及说话,手中便被轻柔坚定地塞了一只瓷碗,她低头看了看,汤面奶白,飘着几点碧绿青色,还缀着些红色的点缀,好看又好闻。
  她忍不住低头嗅了嗅,忍不住道:“这是什么?”
  楚睢道:“回殿下,是鱼汤饭,臣幼时在江南祖母膝下长大,秋日性燥之时,祖母便会煮鱼汤饭。”
  赵亭峥一听就要摔碗:“你说我脾气大?”
  楚睢垂目道:“秋日气燥,只是节令。”
  话虽如此,赵亭峥还是想很有气节地拒绝这碗鱼汤饭,奈何肚子咕噜一声,她登时有些立场不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委屈了五脏庙,动了勺子。
  一勺下去,河鱼的鲜香气与稻米的软糯包裹住了她的味蕾,她登时眼睛一亮——这可比周禄全搞的能吃多了!
  她很别扭但飞快地把一碗鱼汤饭下了肚,楚睢在一旁微笑看着,半晌,突然道:“殿下很像臣在江南的弟弟妹妹们。”
  登时,赵亭峥险些把饭呛出去,她咳得乱七八糟,楚睢连忙给他递了水:“是臣一时忘形了,冒犯殿下。”
  俗话说吃人嘴短,赵亭峥吃了人家鱼汤饭,自觉也不能跟从前似的呛人家,于是顺了气,算是带了个正经态度:“你还有弟弟妹妹?”
  楚睢道:“臣父母只臣一子,但宗亲甚多,自小也唤臣一声长兄。”
  赵亭峥哦了一声:“怪不得你做饭好吃,原来是自小哄孩子的。”
  话一说完,赵亭峥就恨不得把话捡回来吞下去——什么意思,这不是说他又在哄孩子吗?!
  楚睢微笑:“殿下喜欢,臣可日日下厨。”
  赵亭峥从来只吃过硬榔头,还没碰过软钉子,回府时还想很理直气壮地问问楚睢什么时候走,眼下捧着空碗,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心里想的竟然是:再来一碗。
  怔怔间,楚睢已接过了她的汤碗,起身去锅台旁,又为她添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饭。
  他道:“殿下喜欢,便多用些。”
  赵亭峥看着他白衣素服,广袖由于不变干活,被缚到了手肘处,露出了一节雪白的手臂。
  腕上红痕未去,是她昨夜兴头上来,硬抓着他留下的。
  古语有云,君子远庖厨。
  她叹了口气,重新把脸埋进碗里。
  古人有理。
  至少他做的饭,让人不是那么很想把他赶出去。
  第5章
  很快,楚睢就摸清了几人的口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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