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芋头 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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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制的呼声说,这些表演使小象痛苦。
  他们反问:你们信不信,那些看似和谐的场面,只要驯兽师受伤,小象立刻就会反咬他们?
  江枝曾经天真地不愿相信他们说的话,她以为小象是会心疼的。
  毕竟在漫长的囚禁岁月里,那是唯一给过它食物、替它擦洗身体的人。
  可当她真正在温言蹊脸上看到那种接近于受伤,却又隐忍不发,痛苦的、扭曲的、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他,饱受折磨的表情。
  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当初你在我手上扎铅笔芯的时候,我也是这个表情吗?
  和昨天有说有笑的午饭不同,今天这顿饭沉默的像行刑。
  从第一道菜上桌到温言蹊摔筷起身,前后不过十分钟。
  他甚至没给江枝擦嘴的时间,冷着脸钳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他身高腿长,完全不管不顾的时候,江枝跟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一路上“我们去哪儿啊”“哥你走慢点”,在温言蹊那全成了被忽视的耳旁风。
  江枝的侥幸彻底消散,恐惧从脚底渐渐升腾。
  所以,温柔体贴的温言蹊,只是基于她听他话的基础。
  只要她有一点点出格,他就还是那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在棠里那个下午被她刻意遗忘的屈辱记忆再次涌上来,江枝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被他攥在手里的胳膊,淡青色血管突突在跳。
  她想拽住温言蹊,想求温言蹊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温言蹊却不管她的行为。
  他更用力地把她往前拖,像嗜血的疯狗。
  电梯里镜面像无数面的审判,每个镜中的她都在发抖。
  房门刚合上,她就被推进落地窗边的肉色单人沙发。
  真皮面料冰得她一颤,江枝想起身,温言蹊已经单膝压上沙发扶手,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窗帘敞着,车流人群在脚下流淌成河,车灯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让江枝捂着嘴巴,一动不敢动。
  温言蹊冰凉的指尖却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窗外:“看见了吗?这个高度,随便哪个抬头的人都能看清,你和你哥哥在做什么。”
  羞耻和恐惧,让江枝的颤抖从脊背蔓延到指尖。
  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别”字还未成型,就被掐灭在唇边。
  就在这时,手机“叮铃”一声炸响。
  温言蹊动作一顿,微微掀起眼皮,从挂在沙发背上的外套里摸出她的手机,指纹解锁一气呵成。
  屏幕亮起,温言蹊把手机屏幕转过来。
  微信上蹦出来的第一条未读,来自林叙白。
  偏偏是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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