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檀郎 第6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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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死?”他嗤了一声,“你有二十岁了吧?这么大个人能在暖阁里被冻死,那也是活该。”
  畹君知道他的意思。
  她沉默地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兰汤。
  重新走进去,她就没有说“不愿意”的资格了,就只能任他索取任他采撷了。他分明就是逼她就范!
  她心里又羞又恨,很想再甩他一巴掌,然后潇洒地走开。可是身上的失温令她无比眷恋那一点热暖,竟连这点骨气也拿不出来。
  畹君低头望着苍白的指尖,忽然想起从前她在侯府门口挨冻,给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如今物是人非,他不再心疼她,他以戏弄她为乐。她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滑下了两滴豆大的泪水。
  时璲长臂一揽,将她重新带进了浴盆里。
  热水顷刻间浸润上来,暖意立刻无孔不入地渗*入每一寸肌肤,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活过来了。
  “这样不就不冷了么?”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脸颊颈项。
  他的怀抱灼热滚烫,与之相贴的肌肤舒适得无以言表,以至于他褪下她的衣裙时畹君没有推开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如数尾灵活的游鱼,拨开覆着芙蓉的莲叶。而后一尾巨鱼慢慢贯穿上来,在莲叶之间翻转腾挪,上下来去,左右潜舒。
  时隔三年多的肌肤相亲,原来一如记忆中的缠绵悱恻,原来她从未忘记过那烧心蚀骨的滋味。
  畹君不知他是以怎样一种心情来赴这场巫山,她知道对男人而言,这种事也许只是为了羞辱她、为了征服她。
  可是于她而言,尽管并不是完全情愿,然而仍旧是对旧梦的一种重温,唤起了她记忆中最美好的一夜。
  她的少女时期,开启于那一晚,也结束于那一晚。然后她仓促地做了母亲,然后她背负起女儿、姐姐、乃至母亲的本分,可唯独忽略了她自己。
  睽违数载,他将欢愉重新送回了她面前,他们肌肤相贴,他们心跳相和,他们融入彼此的血肉。如果没有那些欺骗波折,如果她真是知府千金就好了。
  畹君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时璲的手抚上她湿淋淋的长发。
  “哭什么。”他轻叹了一声,“难道同我……真就那么委屈你么。”
  畹君抹了抹眼泪,默不作声地从浴盆中站起来。她身上未着寸缕,怕被他看到似的,眼疾手快地扯过旁边熏笼上的方巾盖住身子。
  时璲仰面看她。他脸上沾着水汽,眉睫更显乌浓,像金陵的梅雨天气里的水墨画,从眉眼到鼻唇都是柔和的。
  他的心情显见是很好,畹君心头却泛起无尽的屈辱。她没忘记他是如何强迫她行这一场云雨,倘若她当真是有夫之妇,此刻只怕恨不能撞柱明志了。
  “你……你强占民妇!”她恨恨地说。
  时璲一听“民妇”二字便火了。
  “强占?你自己半推半就钻进我怀里,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他冷笑,“我有八房姬妾,一个赛一个地温顺殷勤,我用得着强占你?”
  畹君一听说他有八房姬妾,竟有些没来由的气恼。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句回击的话:“我跟岚哥举案齐眉,不懂你这种齐人之福的好处。只是若真有那么好,你又何必强挤进我和岚哥之间!”
  话没说完,他一下子从浴盆中站了起来,破碎的水面在烛光下如浮金碎玉,水珠像金沙般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腰腹滑落,而后凝聚在一处。
  待畹君意识她看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她按在浴盆边沿重新挤了进去。动作太大,撞翻了一旁的铜吊子,里头的沉香汁流了一地,被热气蒸熏出浓靡的香气。
  “举案齐眉。”他咬牙切齿地惩戒她,“还举案齐眉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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