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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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等模样的顾予岑,他第一次见。
  这就像是你掀开了一个人的皮囊,窥探到了他血肉之下最隐秘的一面。
  在来这儿之前,顾予岑是不是会在别人面前双膝跪地,仰头以最卑微的姿态,求着别人对他最些什么过分的事?
  像条狗一样。
  会吗?
  楚松砚的手指再次收紧,他缓缓低下头,直到自己的鼻尖将要触碰到顾予岑的脸,才堪堪停住,他垂着眼,再次开口叫:“顾予岑,你有意识的吧。”
  躺着的人完全成了没有自我知觉的木偶人,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挺没意思的。
  楚松砚也不喜欢这种点到为止的精神高.潮。
  他收回手,低声引诱道:“你想继续吗。”
  顾予岑的眼睫颤抖了下,仿佛随时会醒来。楚松砚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他甚至隐隐期待着顾予岑能在此刻睁开眼。
  自从逃到这儿后,自从经历了马特维的死后,他的心像是自动被禁锢到了个铁笼里,哪怕竭尽全力,也很难掀起任何活人该有的情绪,他只是麻木地走着,麻木地活着。
  而顾予岑的讥讽刻薄,总是让楚松砚想起,他曾经遭受的百般嫌弃。
  明明他已经演得格外出色,受到了阿婆以及全部邻里的接受,可偏偏,顾予岑突然闯进来,毫不掩饰地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活着没意思。
  死了没资格。
  楚松砚煎熬着自己。
  顾予岑所做的这些,楚松砚没想过刻意做什么反抗,或是报复回去,但是现在,他发现了顾予岑身体的秘密,就好像上帝为他死寂的世界再次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通往的世界是未知的。
  也是目前,他唯一能触碰的。
  他的生活太无趣了。
  顾予岑要是醒来后发现他… ..会有什么反应?
  楚松砚脱下鞋,上了床。
  他掀起顾予岑的衣服下摆,脱掉他的裤子。
  又脱掉自己的。
  他准备治疗顾予岑身上的其他烫伤,顾予岑的身体很干,烫伤膏再次被挤到楚松砚的手指上。冰凉的膏体成了某种东西的替代品,它被涂进了顾予岑的身体里,那处藏着难以窥视的烫伤伤口,那伤口更烫,也更难安抚。
  烫伤膏滑腻腻的。
  楚松砚就这样缓慢地、极具耐心地涂抹着烫伤膏,冷淡的视线藏匿在黑暗之中,如同冷血动物看见猎物时那般,令人窒息。
  房门没关。
  阿婆睡眠不好,这两天都在服用安眠药。
  在进来之前,楚松砚去阿婆那屋看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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