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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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胡先的引导下一一就坐,大梁以右为尊,因着范子濯劳苦功高,所以由他坐在了穆丛峬下方右侧的最前方,连诚亲王这位皇氏宗亲都要礼让一番。
  右侧按离御案的远近分别是:丞相范子濯,御史台韩修谨,大理寺卿俟成济。
  左侧则是:宗正诚亲王,刑部尚书庞法。
  韩修谨统御御史台,加上在民间素有贤名,且年事已高,便理所应当地压了庞法一头。而大理寺卿在众人之中官职最低,且他又是习武之人,并不在意这些琐事。
  待到众人落座以后,丞相范子濯率先开口,他本就是众人之中最为年长且官职最高之人,由他第一个开口合情合理。
  “今日早朝陛下突然晕倒,臣等忧心不已,心中挂念陛下龙体安康,却又怕惊扰陛下修养。如今陛下不过刚醒,便唤臣等前来议事,实乃国之大幸,只是万望陛下以龙体为重 ,莫要太过劳累才是。”范子濯先是从关心穆丛峬的身体开口,随后夸赞帝王之勤勉乃是国家之大幸,最后在劝导穆丛峬要保重身体。
  这样一番言语下来,若是面对寻常人自然不会出错,可在如今的穆丛峬听来,这觉得聒噪非常。
  “为国君者,天下诸事皆系于朕一身,若想不操劳,唯独退位让贤而已。不知丞相大人这是看上了哪位王爷啊?还是说在坐的各位大人都是这个意思。”穆丛峬轻笑着开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给众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众人不敢继续坐在椅子上,在穆丛语毕的那一刻,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连忙喊到:“臣等不敢。”
  虽说范子濯此话并无不妥之处,可若是穆丛峬细究起来,那便是不敬帝王,甚至是有谋反之心。
  他们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范子濯原本还想在此之后继续提醒穆丛峬纳妃之事,可如今纵使借他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开口。当今帝王的心思当真难以揣测,若是寻常大臣家的女儿贸然进宫,行差踏错一步,便会将整个家族拖入地狱。
  其中诚亲王的身体抖动地最为厉害,在场之人唯有他是皇室宗亲,更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自然是有继位资格的。就算他本人并无一点这方面的心思,可若是帝王多疑,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那他便无一点活路。
  先帝残暴不仁,又最为疑心,他亲眼瞧见一个又一个手足死在了先帝的算计之下。最终只剩他一人。若非如此,这宗正之位也轮不到他一个没有半点才能且母家也并不出众之人坐。大抵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先帝的手中活下来吧。
  穆丛峬没有耐心继续陪他们演什么君臣相和的把戏,“都起来吧,朕又没怪罪你们。”
  虽说穆丛峬这样说,可众人心中依旧胆战心惊,并不敢因此放松紧惕。他们不敢忤逆穆丛峬,按他的意思站起身来,继续坐下。
  经此一事,众人都不敢再随意开口,没瞧见连丞相这样心思深沉之人百般雕琢的话术都能引起帝王不悦吗?
  殿中的气氛十分沉默,一时之间降到了冰点,还是穆丛峬没了耐心,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淮王与魔尊勾结,在江南肆意残害百姓。魔尊被云梁千尺赶来的月尊击败,带了回去。淮王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败露,便起兵谋反,韩国公郑修远与其暗中勾结,共谋此事。”
  穆丛峬的一句话犹如惊雷,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众人虽然早就有所预料这次的事件不会简单。可并没有想到此事会涉及两位尊者,一位亲王和一位国公,饶恕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不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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