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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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深坐在他对面,张开了手臂,“要抱抱吗?”
  “可怜我啊。”陛下哑然失笑。
  “所以要不要。”范令允下意识用问题回答问题来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答案,顾屿深早就知道他这个习惯,选择单刀直入。
  “那不要了。”范令允站起身,眉眼含着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还没等顾屿深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藏在了帝王礼服遮出的阴影中。范令允越过桌案,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捧起顾屿深的脸,俯下身来,同他额头相抵,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个吻仿佛疾风骤雨,带着浓烈的化不开的欲望。陛下眸中还是那一方幽潭,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顾屿深在喘息中睁眼只瞧了一下,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不敢看,真不敢看。再看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范令允双手换了位置,扶在了他的腰侧。一吻结束时,他还在迷蒙之中,就感到自己被人揽着腰打横抱了起来。
  “不…不行!”一回生二回熟,顾屿深晃了晃脑袋,使劲儿摆脱陛下明晃晃的勾引和诱惑,心里默念了几百遍金刚经,挣扎着拽住了范令允垂在肩侧的一缕碎发,“明天阿简要来复查我的伤势!”
  “这个理由用了几百遍了大理寺卿。”范令允轻声说,“能不能换一个说法?”
  “这次是真的,真的!”顾屿深忙道,“平易说要来。还会带来解毒的药引子。”
  “我轻轻的。”范令允吻了吻他的额头,“保证不让他瞧出来。”
  “好不好?”
  第二日宋简来,把完脉就带着谴责的看着自家没出息的师兄。顾屿深清咳一声,微微别过了脸去。都是当医师的,谁不知道脉象藏不住任何东西,何况某人榻上榻下向来两套说法。
  “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脚踝和膝盖都是伤筋动骨,没事儿别老剧烈活动。”宋简臭着脸写药方子,“血气不足,肾……”
  “可以了。”顾屿深及时的捂住了宋简的嘴,“我可以自己拿药!宋院判日理万机想来太医署公务繁多就不劳烦了!”
  宋简嗤笑一声,扔下了顾兰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药引。
  “你闲着没事儿给那谁也把把脉。”他语重心长的说,“当皇帝不容易吧,易上火。多给他开些清心的药汤。”
  “宋平易!”顾屿深几个书简甩了出去,把位高权重的宋院判“请”出了隐山阁。
  无论宫外有多么混乱,隐山阁的冬日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去了。
  解药做好之后,顾屿深转交给了沈云想和柳盈,过了没有几日,他们去凤栖阁看望两位长辈,却扑了个空。太后留了张纸条,带着太上皇不知何时远走高飞出了朔枝城。逢年过节才能得到承塘十二卫送来的书信。
  柳盈住在了凤栖阁中,她月份大了,之前又来回折腾,几度脉象不稳,原本不想叨扰顾屿深,却被顾屿深反手摁在了宫中,一定要等到开春生产完出了月子再说。
  沈云想把印月留给了这位姑娘。
  范令章停灵三月。入殡的那一日,朔枝城下了第一场雪。印月扶着柳盈前去观礼。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她身子不便,只在宫中远望。
  回宫的时候,她在雪伞下看到了盛放的红梅。御花园中有年纪还小的宫女在堆雪人,少一个胳膊,有人吭哧吭哧爬上了树去,去够低处的梅花。
  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洒了那些姑娘一身。不过孩子们玩心大,咯咯的笑开了来。
  柳盈看着这一幕,恍然间想到母亲刚过世的那一年冬日,也是这样一场大雪。柳家无人愿意同她玩,她便自己堆了一个雪人。找枯树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在树上偷梅花的少年。
  纷纷扬扬的雪浇了她一头一脸,还没来得及等她望向那唐突的小毛贼,梅树上已经没了身影。
  后来长大入了宫,所有的景物都成了笼子的点缀,柳盈再兴不起玩雪的心思。
  但是好似,好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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