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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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来问你。
  李二郎认输,答曰:“属即为随从,属车便是随从之车,明白了么?”
  “但是属不是连续不断的意思吗?”
  “那你怎不说还有嘱咐之意?莫钻牛角尖,只能解为随从。”
  李惜愿面露怀疑:“我怎么觉着你也不求甚解。”
  “哪儿不求甚解了?我讲得还不够清楚?”
  “那为甚么‘属’在这里不是连续不断的意思,你就不能明白着告诉我嘛。”
  “我都跟你讲得明明白白了,此处的‘属’就是随从,没有旁的理由,文章释义不需有理由。”李二郎尽量平心静气,胸腔吞吐呼吸。
  “哪里明白了?”李惜愿夺过书册,咕哝道,“你压根就是自己也半瓶醋。”
  “是你自个儿不懂来问,这会儿又质疑我的水准,那你还不如不问。”
  “这是做老师的态度吗?”李惜愿不满。
  李二郎抱臂哼笑:“我又不曾求着你做学生,你自己不学无术怪我?”
  倏尔,像是瞅见了甚么宝藏,眼睛一亮,顿然大笑不止。
  李惜愿不知他在莫名其妙笑些甚么,尚未反应过来,头上绑着的额带已被他径自一把揭下,不待她跳起阻拦,便跑去予长孙无忌视:“辅机快来看。”
  原来她将悬梁刺股误写为“刺骨”。
  “开眼了,来来来,你刺个骨头给我瞧瞧。”他把壁间佩剑解下,作势要塞她手心里。
  定定锁住李二郎幸灾乐祸的表情,李惜愿推开伸来的剑鞘,克制胸腔的上下起伏,瘪瘪嘴,自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你完了。”
  鼻头一皱,酸气上涌,倏地咧嘴便大哭。
  李二郎大惊失色,书房距离李渊居处不过一墙之隔,动静大些便能悉数灌入耳中。
  他慌忙抬手捂住李惜愿嘴巴,拼命打眼色,低声下气轻哄:“莫哭莫哭,算我惹不起你,哥哥再也不笑小六了。”
  没用了。
  李惜愿瞪他一眼,摇首晃脑挣脱开他的手掌,一面擦着泪,哭得愈发高声。
  李二郎急得冒汗,气噎道:“不就是想搬救兵么?我也会——”
  “阿耶!”他张口便来。
  这一声喊得比李惜愿还高亢。
  “如何?”窥她目瞪口呆地停了声气,李二郎挑衅地扬扬眉,“除了哭就会喊阿耶阿娘,你也十三了李小六,还使这套招数羞不羞。”
  “去去,回去多读读书。”李二郎续往她伤口上撒盐,“连这么容易的释义也不懂,莫说喊阿耶,喊爷来也救不了你空空的脑袋。”
  李小六咬牙:“明明是你自己也不懂,当然教不会我。”
  “我哪里不懂?”李二郎侧身又来分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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