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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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些。”谢长陵不是很高兴地说,他后悔了,他就不该问那一句话,连带着姮沅也开始怀念从前的恩爱生活,更惨痛的是,谢长陵还想起谢长明最后病成那样,姮沅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都没嫌弃他,而自己呢?连在姮沅前露个面都不敢,只能跟个阴沟的老鼠一样,躲在这帷帐后,偷偷地用目光描摹她的影子思念她。
  他何曾这般卑微过?
  谢长陵咬了咬牙。
  姮沅道:“是你先问的,我不回答你不高兴,答了你又不高兴,真是难伺候。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是你的女使吗?”
  她连珠炮似地问,没留半点客气。
  在谢长明死掉后,没了死穴的姮沅对谢长陵就越来越不加掩饰地胆大,但现在的她,显然比之前还要胆大。
  有重新落他手的不满,也有再次被他掐住咽喉连逃跑都不敢了的怨气,都说人在无望的时候要么变得麻木,任人摆布,要么就变得特别狂妄不在乎,现在看来姮沅是变成了后者。
  她是没有自杀的勇气,常常还会冒出苟活的念头,但如果把谢长陵惹怒了,落到要被他杀掉的地步也不是不行,总比一辈子都得陪着他好。
  姮沅这么想着,也就不怕了,话说得越来越直白,倒是谢长陵愣了一下,原本只存在回忆中的那些被姮沅伸出伶牙利爪挠上一挠的日子,现在又成了现实,他是真的高兴,顺顺当当地说:“好,那就不说了。”
  好什么好,她是想让谢长陵改了那狗脾气,可很显然谢长陵没理会她的意图,自顾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叫盛觉每日与你汇报我的情况。”
  盛觉就是刚刚为他上药的大汉。
  谁在乎你是死是活,姮沅原本是想这么说的,可是又很快想到这摇摇欲坠的山河还要去谢长陵扶,就不能盼着他死,姮沅只好憋屈地把这话吞了回去。
  她道:“你的伤势,大夫怎么说?”
  她在关心我。
  谢长陵这样想,心里美滋滋的,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现在接上了骨头,起码还得卧床休息三个月。”
  三个月,这么久。姮沅想到小皇帝正在预备的第二次亲征,觉得起码又有数万百姓活不到谢长陵恢复的那天。
  她不忍心。
  姮沅催促着:“那上面的事呢?也要等三个月后才能做吗?岂不是又要死很多很多的人。”
  谢长陵从喜悦中醒神:“我还病着,你就要我去跟小皇帝斗?”他不高兴了,“真应该让你看看我伤得有多重,盛觉那样糙的男人看到我的伤都哭了,独你最狠心。”
  姮沅没回这嘴,因为她被谢长陵说中了,只要谢长陵不死,她真的不在乎他伤多重,有多痛,就想催着他,让他赶紧爬起来干活,他不干出点成绩,给她眼前悬根胡萝卜,姮沅不能保证自己能忍耐他多久。
  但她跟谢长陵相处了那么久,也知道他这个人多么自私自利,他只要自己高兴,并不会在乎姮沅的想法,因此姮沅不敢继
  续犟嘴惹他,只能想办法哄着。
  “我没有狠心,”姮沅想了想,“只是若你病着,是不是就要一直藏在地底?起码三个月见不了天日,我大抵受不住的。”
  谢长陵被小皇帝在地牢里锁了半年,什么难受的日子都熬了下来,他却没有这般和姮沅说,只是回忆了下那些痛苦,当初落在他身上时还不觉得什么,但若代入到姮沅身上,谢长陵就一下子觉得不可能忍耐了。
  他叹了口气:“把盛觉叫进来。”
  虽则浑身的骨头缝都在疼,但也不是不能忍耐,带伤工作就带伤工作吧,总不能叫她跟了自己,还要受苦。
  这样她会更讨厌自己的。
  姮沅把盛觉传了进去,就进了给她收拾好的房间。这是临时隐蔽的据点,条件算不上好,只能说该有的都有,不过姮沅也不在意,她进了屋后就躲在房门后,用手指在门纱上戳了米豆大小的洞,观察着几个大汉进进出出。
  有几个出来后愤怒地向她的方向瞪过来,姮沅差点以为被他们发现了,要过来杀她,还没等她躲开呢,就有同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把他们拖走了。
  现在大概都把她当红颜祸水了,只是一般的红颜祸水都是巴着皇帝享乐,荒废朝政,不像她,逼着主子带伤勤政,跟个惯会剥削长工的大地主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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