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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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尘微微动了动眼色,男孩便没再说话。
  下午的镇上,四面卷风,风中夹杂着残沙,沙尘中弥漫着土地的味道,流冰海一连崽了十几只鸡,鸡头落地,血花飞溅,镇上的百姓越来越哑口无声。
  “今日宰鸡宴,就是告诉诸位,有些胡乱祸害人的伎俩,该收都收起来吧,免得惹了自己一身骚,也叫别人不痛快。”
  她语气平静,没什么苛责之意,眼神扫向下面,底下人都望着她,互相看看,没做声。
  大家都觉得,这大娘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和阎王叫板的晦气事也做。
  不知镇长给了大娘子多少银子啊。
  “大娘子,你收了多少银两,这晦气事越做祸越大啊。”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
  流冰海微微一笑。
  张若尘蹙眉看着高台。
  “我已不是大娘子了。”流冰海道,“再者,这事,也不算晦气。”
  要晦气,也是阎王他老人家晦气。
  横冲直撞的撞到她身上,当真说不得谁比谁更犯愁。
  日头渐渐落下,夜晚的镇上变的无比安静,小男孩走在流冰海旁边,脑袋支棱着,一直朝她看。
  “有话就说。”流冰海道。
  男孩说:“今天有个男人一直在看你。”
  流冰海:“不要说又是你家展大哥。”
  男孩:“不是,穿着黑衣服。”
  流冰海目光平静,没说什么,下一个胡同口,转身走向另一条小街。
  男孩在旁边跟着,“姐姐,你去哪里。”
  流冰海:“还有鸡没有宰完。”
  男孩大叫一声:“还有?”
  流冰海没回答他的话,反而转头对他说,“刚宰掉的那几只鸡,晚些时候,你去将它们埋了吧。”
  说完,拿出几张灰白色的纸,上面是提前准备的一些符文,“不管是阎王的兵还是谁人的将,终归是性命,摊在这事里也是可怜,好生埋了,将这符纸一并烧了。”
  下辈子,若能托生成人,别再任人摆布的最好。
  小痣点点头,“晚些时日我便去办,姐姐放心。”
  流冰海点点头便又往前走,脚下一顿,回头,袖口被一双黑手紧紧攥住,目光真诚纯净,还有些小狡诈,“姐姐?”
  又怎么了……
  小痣贼兮兮的,牙齿咬咬下唇,“姐姐可对今日的黑衣哥哥念念不忘?”
  黑衣哥哥?
  呵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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