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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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哭又跪的,吓的贺传雄赶忙扶她起来。
  起来后,珍儿看着病榻上的主子,还是心疼不已,蹙蹙眉,嘟囔道,“若不是娘家人欺凌,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定不会沦落至此……”
  想着,便一汪泪水又滚滚落下。
  贺传雄神色一怔,不明白这丫头此话何意。
  “你可指娘子被修之事?”
  珍儿自觉说漏了嘴,但时至今日,主子沦落道卖晦气为生,还有什么可保密的。
  她抹了把泪,点点头,看着外面的天,叹了口气。
  “我家主子,原本是个很单纯,很单纯的姑娘的。”珍儿含着眼泪,哽咽着喉,一抽一泣的说。
  只可惜,只可惜啊,错生在一个混乱的娘家,父亲无用,姨娘狠辣,生母又是个瞻前顾后的弱性子,弱到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敢保护。
  别人家的妾室再弱,殃及子女,总会出面维护一番,哪怕是自己被打断腿砍断脚,也不忍看到自己的孩儿被府上人欺凌。
  可她生母,是个软弱到恨不得抱着粮食苟且偷生的性子。
  一日,云可馨被娘家的大娘子冤枉,说她偷了姐姐云可凡的玉坠,那玉坠,是姐姐定亲时,亲戚送的一份贺礼。
  她生母明明见到,是云可凡的妹妹、妾室之女云可桐偷拿去玩了,可她不敢说,一个字也不敢说,大娘子拿着鞭子抽打云可馨的时候,她生母如老鼠一般,躲在一旁远远看着,生怕殃及到自己的安危。
  等鞭子抽完了,她便跑到云可馨面前,压着声音,满脸惊慌的说,“馨啊,就认个错吧,可别倔,你和娘的日子都不好过!”
  那神情,恐防野狼般的女儿脾气不顺,又惹祸殃及到自己一般。
  云可馨性子又直又倔,立着一双眼睛道,“我没偷!”
  她生母便有些生气,“那也要认!不要害了母亲!”
  你没偷,难道要说出来是云可桐偷的?云可桐是妾室之女,这话一说,不仅得罪了大娘子,让大娘子落个“不公道”的罪名,还会得罪那个泼辣的妾室。
  自己日子这般难过,可实在是担不起啊。
  打那以后,她对这位生母,再没有过什么指望。
  在云府,她是一头小野狼。
  生母便是躲在墙角的一只小老鼠。
  她看着云可馨被殴打,被冤枉,被欺凌,从不肯也不敢上前说只字片语。
  远远见了她挨打,只会绕路走开。
  她不曾知道,父亲,起初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欢愉,才被母亲的亲娘逼着纳了母亲为妾,未曾对母亲有多少深情。
  这样的母亲,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
  让云可馨每一天都生活在悲凉与不解之中。
  挨打的时候,她望着生母远远走开的苍凉背影,胸口就像冬日的雪花,惆怅凄凉。
  他们生了孩子,又不爱孩子,他们凭什么做母亲,又凭什么做父亲。
  她恨这些不负责任的父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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