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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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乎他父亲的安危,关于整个谭氏的命运,他怎会掉以轻心,全权交由他处理?
  王局见他脸色奇差,便问:“有何新发现?”
  阿敬不答,“我去见他。”
  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那长而笔挺的身影被走廊白炽的灯光照得有些虚浮。
  曾经的生死之交譬如昨日,而今的背叛和利用也历历在目,阿敬对谭凛川的情谊如那些交错复杂的交易版图,剪不断理还乱。
  谭凛川坐在那,靠着椅背:“阿敬,你18岁跟在我父亲身边,后来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所有行为处事,都是我和我父亲手把手教你的,但这么多年,你还有一样没学会,不够心狠手辣,妇人之仁。”
  这已不是谭凛川第一次说他了,从前就说过。
  阿敬脸色铁青,来见他的主要目的本是为了地下钱庄的事,但此时,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从未信任过我?”
  事已至此,信任与否其实早已不重要。
  谭凛川摊手:“如果不信任,我此刻怎会在这?”
  阿敬:“那地下钱庄的钱呢?我接手处理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早在那半年之中转走了?”
  如果真如此,那么地下钱庄的真实金额是怎样惊人的数据?而钟姓客户也只是一个幌子,更重要的客户名单,恐怕只有谭凛川父子知道,他是如此缜密的一个人。
  谭凛川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阿敬,你只有一条路可走,继续深挖对你有弊无利,你想获得王局的信任,只有将功补罪,找到姓钟的,我可以配合你。”
  虽然姓钟的一直是他的一个棋子,但是交出他,亦是谭凛川的下下策,意味着层层暴露。
  他的建议,阿敬并不领情:“交出姓钟的是你的义务,还有,这个案子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阿敬不为获得王局的信任,他只想对得起自己胸前的警徽。
  两人交锋没有任何烟火,但清楚地知道往日所有交情都一笔勾销,真正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谭凛川对于阿敬的执着不置可否。
  王局这时推门而进,他看了眼谭凛川,但目光聚焦在阿敬的身上,想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你出来。”他命令。
  阿敬跟着出去,主动汇报:“谭氏地下钱庄的客户名单有疏漏,最大笔的金额应该早在半年前已转走。”
  这是他工作的重大失误,毫无察觉。
  王局却不再听他的任何话,只命令道:“你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这个案子交由别人负责。”
  他话语严厉,不容反驳。
  阿敬内心灼烧起不满,一直的隐忍终于爆发,骨子的血性不容他退让:“这个案子我跟了十几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谭凛川父子,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所有交易流程,我不同意。”
  王局的威严亦是不容质疑:“这是命令,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他对阿敬的信任已岌岌可危,但念在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王局给他安排了别的归处:“我和街道派出所打过招呼,你明天过去报道。”
  这是彻底边缘化阿敬,不让他再碰任何经济类案件。
  阿敬心中悲凉,他们这样的身份,刚入学就被外派,没有信任基础,尤其又在外十几年,立功还好,没有立功回来便成了尴尬的存在。没人相信他们会真的抵挡得住纸醉金迷的诱惑,不被腐蚀。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谭凛川说的,给他一个立功机会,获得王局的信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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