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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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灵鹤的声量大了几分:“你怎么早不说!”
  门房十分委屈:“殿下,您想啊,小人都能发现驸马了,他还能没发觉小人?自然是他不让我同您说的……”
  他只是一个一心一意想离开门房岗位的门房,还能胳膊去拧大腿?当然驸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驸马病了以后,他定也是不会再那么做了。
  加上在公主面前漏了嘴儿,时至今日他才敢向殿下吐露。
  萧灵鹤实在没想到,谢寒商竟然还干过这样的事。
  他这三年,不是一直都在阁楼里没下来过么,不是对她不假辞色、冷若冰霜么?
  他不是,一直以来都讨厌她加诸于他身上的那些事么?
  门房散去,萧灵鹤取掉发髻里头的紫金玫瑰华胜,任由一绺柔顺的长发沿着鬓角垂落,跌挂在尖尖的耳朵上,她有些心绪不定,冥思苦想后觉得有蹊跷,将手里的华胜就“啪”地一声拍在镜台上。
  这动静不小,把两个心腹都惊了一跳,默契齐声问道:“怎么了?”
  萧灵鹤皱着眉头,利索地坐回自己的梨木杌凳,“我越想越不对,昭君和贵阳也说了,在做我的驸马前,谢寒商可是勇冠三军的定远将军。”
  篱疏一时没想透彻,“这……有何不妥么?”
  “不妥!太不妥了!”
  萧灵鹤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打眼一瞟两个平日里还算机灵的女孩子。
  “含芳殿前,三两招打死了北国杀神铁凛,轻功更是出神入化,这样一人,居然会从阁楼上摔下去,把脑子给摔坏了?你们不觉得可疑么?”
  事实上萧灵鹤也不是今天才开始有这种怀疑,之前也曾想过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但没往下深想,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兴许就是谪居卧病了几年腿脚退化了一些,不那么灵便了。
  可这几年里,他竟时常施展开那种踏雪无痕的轻功往她的金玉馆里来,如此身手,就算在楼梯上不慎滑倒,也会有法子自救的吧?
  竹桃又吃惊又迟疑:“公主的意思是……”
  萧灵鹤的手指搭在篦子上,指节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篦子上排列有序的象牙梳齿,咬牙抬眼:“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寒商在装失忆?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诡计?”
  竹桃大惊失色:“啊?不至于吧,驸马若真这样做,他,他图什么啊?”
  萧灵鹤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目光朝自己胸前凝了凝。
  图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竹桃认为驸马的确有可能对公主有所图谋,只是——
  联想到驸马病后的种种不正常的状态,以及驸马摔阁楼前的那如绝壁之上皑皑白雪的冰姿玉魄,竹桃不太相信这种可能的真实性。
  但她也不敢质疑公主。
  萧灵鹤呢,这时陷入了一种发现某种深埋秘密的恍然大悟里,觉得谢寒商果然是心机深沉,他用诡计欺骗自己。
  骗取她的欢心,骗取她的信任,一步步反客为主,夺占她身。
  多么阴险狡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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