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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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眸之下,顷刻山雨欲来。
  眼底再无一丝出家人的慈悲,黑色的彤云卷积着巨浪,层层压向萧灵鹤,“再说一遍,我是谁。”
  萧灵鹤觉得他真奇怪,沿着他的广袖更深地摸到他的臂肘,在他的臂肉上又是轻轻一掐,那肉质硬邦邦的,有股虬结汹涌的力量。
  她觉得手感很不错,眉眼似月,弯弯地流淌起来,“驸马。”
  公主在他的袖口底下索引,一点点,占据着他整幅袖管,本该是撩拨得他心猿意马的一个动作,然而此刻谢寒商的分心,却全部源自于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她灿烂而懵懂地笑着,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口,重复一遍:“驸马。我的。”
  谢寒商承认,自己所有的定力,所有的意志力,参禅多年、积德行善多年所积累的理智、功德、平静,都在此刻被她的笑靥撕碎,倏忽被抛掷远去。
  又或许,他从来就不曾有过那些东西。
  他嫉妒得发狂。
  怎么能甘心,自己不过只是公主拿来拼凑她已故夫君的影子,只是她闲暇时逗弄的猫狗,在她有兴致时随手揉捏的摩喝乐。
  无法掩饰的臣服之心,和放肆的占据之心,在这一刻抵达了鼎盛。
  尽管谢寒商分明知晓,此刻公主已是酒醉状态,但凡君子都不可能趁人之危。
  可她偏要引诱,偏要在他的袖管底下抚摸来回,像嗫咬着他肌肤的蚂蚁,一边勾引你,一边鼓励你参禅,谁还能坐怀不乱。
  他不要参禅,若要参禅的话,便只能是修欢喜禅。
  萧灵鹤完全察觉不到男人此刻起伏不平的心潮,只是感觉到,在她的揉捏之下,他手臂的肌肉好似绷紧了一些,能抚摸到绷出的青筋了。
  可想而知隐忍得有多厉害。
  萧灵鹤低头一笑,突然亮出锋利的虎牙,一口咬向谢寒商的喉结。
  “女施主——”
  他的声音已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箭在弦上。
  萧灵鹤咬了一口他的喉结,确认谢寒商全身上下第二敏感的地方还在这儿,她得逞地笑起来,波光荡漾的美眸蕴着红丝,望着他,为一向趾高气扬的公主添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楚楚可怜之态。
  “你想不想要我?”
  谢寒商不回答,那双眸却变得很沉。
  萧灵鹤从他的袖管里抽离出双手,改推他的肩,将人一下推在车壁上,不顾颠簸的马车带来的动荡冲击感,径直叩向他的腰间的玉带。
  “我给你。”
  玉带伴随着女子轻盈的笑语,霍然解开,露出男子衣襟之下精瘦的胸膛,再轻轻一拽,那玉白的皮肤、如田埂般块结的腹肌,也冲向她的视线。
  谢寒商的吐息已经完全没有了规律和分寸。
  萧灵鹤将他的衣衫推落,又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肩,惺忪的秀眸泛着笑意:“不过,我的月信还没完呢。”
  早已被她撩拨得几乎要裂开的男人,闻言一怔。
  看他那红润润的俊脸,几乎要立刻羞愤自尽的模样,萧灵鹤真是于心不忍,摸摸他滚烫的脸蛋,轻声道:“好啦,我会帮你的。你先别急嘛,总有别的办法。”
  说完,公主殿下一个酒嗝顶了出来,梅子笑清新的酒味蔓延在狭仄的空间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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