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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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水稚瞪大眼睛,心想哇靠这人真特别,然而她还在捧着该死的募捐箱。
  于是她问:“同学,想让月亮照向更多没有灯光的人吗?”
  那位看月光的新生缓缓转过脸,伸手将兜里仅有的一百元投入募捐箱。
  覃水稚想,这人长得真清秀,看一眼就觉得善良。
  她将号码牌递给他,嘴里吐出程序式的祝愿:“感谢募捐,慈善之家的孩子们会感谢您的慷慨。”
  虽然这些募捐费只是上流人士装腔作势的施舍,覃水稚还是多在那位新生身侧站了片刻。
  礼堂内优雅的交际舞正在出演,觥筹交错,灯光璀璨。她觉得镶嵌着名利与荣华的声音在身后慢慢飘远。
  覃水稚颠了颠怀里的募捐箱,问身边人:“你觉得这些够孩子们吃上一顿土豆牛肉吗?”
  男生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平淡:“够与不够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吃省钱的荞麦饼和临期的牛奶。”
  覃水稚再次在心里哇靠,她吹了个口哨,问男生:“在福利院待过?”
  “待过。”
  “巧了我以前也待过。”
  覃水稚仔细去看他的脸:“同学你相信一见如故吗?”
  宋年失笑:“你好,我叫宋年。”
  “我叫覃水稚。”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覃水稚在新生交流会上遇见孤僻的宋年,两人握着相同数字为32的号码牌在月光下共舞了一曲。
  事后聊天,了解到对方都是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a大,以及宋年的经历——在福利院待过一年,从福利院出来后一直靠给人打工赚钱,并且自学了画画。
  现在住在南码头的棚户区,每周还要跑医院照顾病重的合租室友。
  相比之下,覃水稚就幸运的多,她在本地福利院待到十四岁,之后被一对beta夫妇收养,不同于宋年孤僻清冷的性格,覃水稚性格活泼,乐于交友。
  所以在后来宋年说自己要和一位alpha结婚时,覃水稚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好友终于拥有了爱护他的家人。
  可婚后宋年还是和从前一样寡言,发/情期依旧用着会让自己过敏的抑制剂。
  面对覃水稚的关心,当时的宋年只是拉高了衣领挡住脖子上因过敏而起的红疙瘩,说他的alpha只是很忙。
  宋年的结婚对象是谁他自己从未透露过,方静淞与他没有举办婚礼,一年前只是很直接地在民政局登记了双方的姓名。
  覃水稚问起,那时候宋年回答的,是他与alpha都不是张扬的人。
  至于袁照临,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自从病愈出院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覃水稚看了眼如今失忆的宋年,想着忘记了也好。她邀请宋年课后去吃冰,已经盛夏,季风影响的城市除了雨水频繁,空气也格外湿热。
  宋年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热情活泼的朋友而高兴,两人在无课的下午去食堂吃冰,覃水稚挖着冰沙抱怨:“下学期我可能要转去生科院。”
  宋年抬头:“为什么?”
  覃水稚叹气:“前段时间新法案公示,搞得人心惶惶,我养父母说我一个beta没家庭没背景,学法律没前途。不过宋年,你看见那个报道了吗?”
  “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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