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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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文章语言犀利,由首都大学新生社署名发表,批判内容涉及各个领域。报纸翻面,又是另一翻说辞的报道。
  宋年注意到“基因优化”这个词,尚未细读下去,前来养护宅子里植物的花匠便被管家领进了客厅。
  宋年放下报纸,跑上小阁楼,他抱着那两盆卷了叶的龟背竹给花匠师傅看,得知只是浇水过量才放下心。
  花匠师傅去了玫瑰园修剪花枝,管家在廊下用热水泡茶,初夏小雨,绵绵缕缕,宋年坐在落地窗前向外看风景。
  他敲了一下玻璃,见管家望过来,好奇道:“方先生很喜欢玫瑰吗?”
  管家摇头,回答:“玫瑰园是一直都有的,先生怜悯,觉得拔掉可惜。”
  “一直都有?”宋年疑惑,“这不是方家的屋宅吗?”
  “是先生的宅子,准确说,两年前它还在贺甄先生名下。”
  “谁是贺甄?”
  “先生的挚友,曾经的联邦上将。”
  宋年窝在小阁楼里一下午,他心不在焉地勾勒那幅未完成的画,心思却停留在上午与管家的对话中。
  这处房产的前主人因公殉职、英年早逝,家宅被亲眷挂牌售卖时,是方先生在两年前出资购买回来,保留着原有的装修风格,连宅子里的佣人也未驱赶。
  管家说:“先生少时有过一段时间寄居在贺家,这个宅子,先生有留恋。”
  宋年掰着手指算了下时间,那位贺甄上将与方先生是少时玩伴、读书时的同学,年龄应该相差不大。
  两年前,贺甄上将28岁左右,就这样因公殉职,死在了北部战区。宋年内心惋惜,却在那时忍不住多问:“贺上将是alpha还是……”
  “omega。”管家失神,感慨道:“能克服生理条件从军校毕业,立下战功成为联邦的一名上将,贺少爷他……”
  后半句未言之语被管家的叹息声替代,宋年却明白了叹息声后的惋惜。
  他想起今早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联邦新法案以安全性和保护性为由,在军政商等相关领域缩减omega性别人员的进入比例。
  同时联邦设立官方医护院,定期为适龄已婚的ao伴侣进行生育前体检。随着o性人员的急剧下降,bo恋将不再被允许。
  法案尚在完善中,已经不乏各阶层人员的谴责和反对,宋年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却直觉这样的规定对一些人不公平。
  譬如,那些渴望突破生理局限进入限制领域的omega或者beta,譬如一些伟大的牺牲和铭记。
  譬如,管家口中的贺甄上将。
  傍晚时分雨已停,管家说城市进入梅雨季,下雨总是寻常。
  未完成的画终于了尾,在楼下大挂钟敲出沉闷的报时声时,宋年坐在小阁楼靠窗的位置旁,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别墅大门。
  少顷,楼下客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以及管家的问候。
  宋年搁下画笔跑下小阁楼,跑得过快,等到楼梯转弯处与alpha迎面已经躲闪不及,宋年结结实实地撞到方静淞的胸膛上。
  “慌什么?”一道轻声责备在头顶响起。
  宋年捂着硌疼的鼻子抬起头,看见方静淞微蹙的眉。
  “想快点见到你。”他小声说。
  见alpha闻言拧起的眉,宋年急忙改口:“是想给你看画!我的画……那幅画我把它画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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