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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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过小学时代越来越痛苦茫然的课堂之后,他时隔多年燃起必须要做好什么事情的决心。
  电动窗帘缓缓拉上,他偏过头去注视季苇一平躺在枕头上的侧脸。离得很近,他能听到季苇一轻而浅的呼吸,这让他有点舍不得摘下助听器。
  而已经闭上眼睛的季苇一忽然想:不对啊,睡觉摘了助听器,张渊还能听见打雷吗?
  他猛地转过头去,撞上张渊黑溜溜地眼睛,在夜色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季苇一砰得翻过身,把手按在胸口,摸到心脏咚咚咚砸在掌心。
  今晚,就,先这样吧……离这么近真的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
  不常住人的房子,刚搬来总会觉得有股阴冷的潮气,就算开了空调除湿也根除不了。
  季苇一盖的还是冬被,外面气温十几度,按理怎么说也该够了。可他睡着就觉得越来越冷,手脚冰凉,把自己团成个茧还是觉得暖不过来。
  因为太累,一时也清醒不过来,翻来覆去地折腾。
  直到后半夜,忽然在梦里摸到一个暖炉,热得很均匀,很柔和。既不烤得灼热,又能恰到好处的缓和手脚血液循环不良带来的冰冷僵硬。
  他在半睡半醒中,下意识地凑近,手脚都用力,抱紧就不放开。
  绵绵热流好像温泉水,窗外雷声远去,只有淅淅沥沥地雨点打在窗户,均匀乐声裹他入梦。
  再睁开眼,面前是张渊放大的脸。他手脚全缠在对方身上,外面裹着被子。
  张渊热得满头汗,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季苇一也尴尬地后背冒汗:明明睡前在中间放了枕头,张渊也规规矩矩躺在属于自己的那一端,他怎么、他怎么……
  怎么就睡到人家身上了呢!
  趁张渊还在睡熟,季苇一试图自己挪回去,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昨夜梦里他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有一条胳膊现在压在张渊身子底下。
  他试图轻轻把手抽出来,但估计已经被压了很久,整条胳膊发麻,一动就幅度很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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