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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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伸手勾住了吴邪的脖子,跟他说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还是让危夏回来跟他住吧,他以前也给她当过挺久的保镖,把人照顾得还挺好的。
  “怎么能让大小姐去吃种地的苦呢?”黑瞎子摇摇头,“这样可不行。”
  吴邪打掉他的手,让他别饿死自己就行了,他们家里的事没必要他来费心。
  黎簇听到这话,看向了危夏。危夏神色淡淡的,情绪没什么波动。这让黎簇怀疑危夏可能根本没听进去这段对话,她或许又是在神游天外了。
  你还会听到那些声音么?黎簇心里想着,但他又问不出来,感觉用这种话开头,说完这一句之后就不会有下一句了。
  对于黎簇而言,幸福总是短暂的,而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留不下来。不管怎么努力,不是他的就不是。
  这么想多少有些矫情了。大抵因为今天是中秋,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然而黎簇却永远也无法真正体会到这种“团圆”。
  在这种前提下,平日里不会有的一些情绪和念头也都接二连三冒了出来,黎簇灌了几杯酒下肚,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喝了点。
  危夏本来也想端酒杯的,但被吴邪制止了,他说吃了药不能喝酒,好声好气地哄着。
  虽有些不大高兴,但也听进去了,危夏只得端着碗在那喝汤。菜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
  吴邪在那儿就跟带孩子似的,一会儿给她盛汤,一会儿劝她吃饭、不要喝酒……一顿饭下来自己没怎么吃,事情却干了不少。
  不过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厌烦之类的情绪,反倒有些乐在其中的意味。黎簇就这么看着,他其实有想过,如果吴邪当初没跑到婚礼现场来,事情又会变成怎样。
  他和危夏会顺利地举行婚礼,领结婚证……这是不能多想的,越想就越是放不下、出不来。
  黎簇已经克制过很多次继续往下想的念头了,但今天喝了点酒,又是过节,再加上危夏就在他身边,他才克制不住了。
  他起身走出门外,找了个台阶坐下,带着凉意的晚风吹来,带走酒气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清醒。黎簇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在沙漠里,他从窥见的吴邪的魅力之中学会了抽烟,虽然因此在汪家被折断了几根手指,但他依旧保留了这个习惯,并且在与汪家人的抗争之中取得了惨烈的胜利。
  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烟雾融入其中,黎簇今天出奇地安静,以至于苏万和杨好都不太敢跟他搭话。
  /:.
  危夏不知道为什么也出来了,她又是在黎簇身边坐下,将手伸进他的口袋去摸烟盒。
  打火机在这个摸索的过程中掉了出来,但危夏的夜视能力并不好,耳朵又不好使,也就没能发现打火机的踪迹。她摸不到打火机,便咬着烟头,凑过去黎簇那里点烟。
  黎簇一时愣住了,模糊的光影之间,他看着危夏靠近过来的脸,他见过这张脸很多次——在不同的距离之下。危夏神情专注地点烟,然而黎簇却盯着她的脸出神。
  他想起无数次危夏凑过来亲吻他时的神情,她那迷蒙的双眼以及眉梢的笑意,黎簇曾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但事实或许并非如此。
  危夏的求爱仿佛是她的本能,而对象则具有随机性,无论谁都是可以被取代的,唯有吴邪是例外。
  “为什么?”安静了一整晚的黎簇忽然开口了。
  他的问题没头没尾的,危夏点着了烟,歪着头看他,似乎在问他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吴邪?”黎簇将烟拿了下来,他看着危夏的手,她的手并不是能用来种地的手,黎簇想起他握着这双手时的触感,柔软纤细。而且,危夏也不是能吃苦的人。
  如果我们当初结婚了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去种地的。
  “我讨厌种地。”危夏这么说的时候,黎簇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那句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这肯定也是酒精带来的副作用。
  有了这个借口,黎簇变得大胆起来。但他的大胆其实平日里才更常见,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柄过于锋利的剑,还不懂得如何用鞘来遮掩,以至于锐利到伤人。
  黎簇说吴邪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只有他是不同的。
  危夏沉默地抽烟,黎簇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开口道:“我见过他的,在见到你之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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