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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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澜跟着顾渊回京的那天,在御前和戚重的孙子——戚乘风戚校尉“切磋”一顿,当日没赶上府中的接风宴。后来顾衍嫌他太黏母亲,列了几个官职任他挑选,不许他总沉溺内宅。
  在府内明澜比划不过父亲和二叔,出门去,和他同年岁的少年郎没一个能打的。他想都不想,直接选了御前行走的禁军。
  那是戚家的地盘,是贤王党羽。
  他并非冲动。他想替父亲看着,宫中有何变动能及时察觉。从前禁军他们塞不进去人,但他不一样,他是顾侯、顾太傅的长子。
  身为顾衍的儿子,明澜知道,他在肩负侯府重担的同时,同样受侯府和父亲和荫护。只要戚家暂时不打算逼宫,明面上,谁也不敢动他。
  这是父亲给他的底气,他不怕。至于私下里……刚好,他在府中憋屈,正好出来练练筋骨。
  他万万没想到竟在宫里碰见那个丫鬟。他刚下值,赶紧溜达到二叔这里,和二叔商议。
  “许知……”
  顾渊沉吟片刻,沙场上需耳聪目明,心细如发。他看着粗犷,其实心很细。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脑中过了一遍,实在太寻常,他暂时记不起来。
  他又具体问了那位许道长的情况,他由贤王引荐进宫,身边的道姑曾在侯府做丫头,但那丫头在被逐出侯府前,没有递出任何消息。
  顾渊也觉出一股深深的违和,最后两人商议,叫明澜再去探查两日,好生摸摸这位“许道长”的底。
  第25章 第25章裹着糖衣的黄连
  皇宫。
  气势恢宏的殿宇内,铜鹤香炉向上散发袅袅青烟,宫殿正中高悬一幅太极八卦图,明黄色的纱帐中,隐约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端坐其中。
  “义父。”
  窈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朱砂和黄色符纸。她小心翼翼放下红木矮榻上,掀开纱帐。
  窈儿轻声道:“乾元殿的公公们来催符篆了。”
  皇帝在勤政殿处理朝政,乾元殿则是皇帝休憩的场所。皇帝自继位来宵衣旰食,勤政爱民,前些年几乎住在勤政殿。如今身子日益老迈,歇在乾元殿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
  方知许睁开眼眸,淡扫一眼一旁的朱砂和符纸,问:“今天……晚了些。”
  皇帝晌午会小憩片刻,通常在未时遣人要符篆,后来变成申时,今日又晚了半个时辰。
  窈儿神色一怔:“公公们这会儿刚到,还在外头候着。”
  可不是她偷懒。况且普天之下皇帝最大,皇帝想要就要,还要分时辰吗?
  方知许没有应声。他撩起宽大的衣袖,笔尖浸润朱砂。劲瘦手腕上青筋若隐若现,骨节棱棱。手下笔走龙蛇,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
  他漫不经心地想道:皇帝终归是老了。
  人老则气血衰,肾水不能上济心火,便如油尽灯昏。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歇晌儿的时辰。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利落地收起笔,轻声问窈儿:“贤王那边可有传出消息?”
  窈儿忙不迭点头,转述道:“诸事皆宜,按计划行事。”
  至于“计划”是什么,窈儿也不知道。事以密成,那日义父和贤王和在房内密谈,具体说了什么,只有两人知晓。
  不过义父千方百计,不惜借用天象,把今年春闱的主考官从旁人手中截胡到顾衍头上,窈儿朦胧地猜测,义父和贤王的计划,兴许和科举有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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