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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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一怔,可那日山中,她和萧持钧遭遇的并非真正的宵衣卫,那令牌她摸过,仿制得虽逼真,但用料却是寻常的山木,比真正的令牌要轻上几分。
  陆英见她神色有异,招手让祝余近前来。
  祝余凑过去,便听她耳语:“下月初十,你随我去苍梧山。”祝余皱了皱眉,不赞成地看着她:“不可,你如今身子虚弱,不能轻易走动。”
  陆英摇了摇头,而后将祝余的手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微微用力按了按,祝余下意识收手,却被陆英抓住:“无碍。”
  祝余闻言心下一动,轻轻按了按,手下并非是皮肉的紧实感,而是软绵绵的一团,像是小枕头。
  她倏地抬起头,陆英缓缓点了点头。
  “殿下他,知晓吗?”祝余心下骇然,一时间脑海中划过从前听来的诸多后宫秘事,什么假孕滑胎,栽赃陷害,通通涌现出来。
  谁知陆英竟又点了点头,方才构思的一桩桩争斗大戏立马偃旗息鼓,祝余愣在原地。
  “你回来前,殿下曾经遭遇过几次暗算,但一直寻不到那些人的来处,只能吃暗亏。”陆英抚了抚祝余的袖子,丝毫不见方才面上的病气:“陛下年岁渐长,这几年对子息愈发看重。”
  说到这儿,陆英顿了顿:“也不知怎的,已成婚的几位皇子于子嗣上都不太顺遂,除了四殿下育有一女,其余的皇子们均还未有所出。”
  不说其他,便是萧应淮也曾为此事寻医问药。
  祝余此时内心已不能再用惊诧来形容,好说她也在东宫待过几年,竟然从未发觉皇家有这样不宜外传的心酸秘事。
  陆英似是料到她的反应:“我也是你离开之后才得知。”她唇角勾了勾,面上带笑,眼里却满是嘲讽:“皇家为了子息想尽了法子,众皇子欲生生不得,便掉转头来防着自己的兄弟。”
  “殿下亦是如此,为了引蛇出洞,他需要一个靶子,来为他探探路。”
  说着说着,陆英轻叹一声:“苍梧山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依你方才所言,只你我二人恐怕无法救出小溪。”
  “所以我会将此事告知殿下,下月初十请他在苍梧山设局,你我救人,他也可以借机行事。”
  此话正中祝余下怀,她原本也是要借宵衣卫之手救人,只是如此一来,事情变得复杂,苍梧山之行也就更加凶险。
  她看着陆英瘦削的脸庞,虽然她方才言辞轻松,但祝余明白,真正过得自在的人,不是她这样的。
  “英姐姐,届时我想邀一人同去。”祝余心下思量了一会儿,还是觉着不太妥当。
  苍梧山地形难测,别庄里还有暗室,背后之人搅弄风云,一切都变化莫测,她得下地牢救裴溪,陆英身边没有人守着她实在放心不下。
  思来想去,唯有萧持钧。他对苍梧山熟悉,又通剑术,别庄一侧便是小姨的院子,若事有变化,也好看顾一二。
  陆英心下一动:“听闻今日陪你进宫的是萧二?”
  祝余点点头,陆英却露出着古怪之色:“你说的人是他?”祝余颔首,面露不解:“是有什么不妥吗?”
  陆英闻言眼眸动了动,倒是没什么不妥,只是三年前萧持钧提剑来上门要人,她当时误以为祝余是为他拒婚,而他却远在青州,一时气不过,教他吃了个闭门羹。
  她缓缓摇了摇头,萧持钧这人她是知道的,安平侯一家均远在北境,独他因为战场负伤,被遣送回京,留守至今。
  起初说是养伤,后来陛下不提萧持钧离京之事,安平侯竟也从未提起,如此,萧持钧离京之事便一拖再拖,之后,似乎他自己也喜欢上了这帝京城的满眼锦绣,不再终日阴沉,常与京中那些公子哥骑马踏青,游戏人间。
  萧持钧来东宫时,陆英曾看到过他在僻静的宫墙外等人,那时也没说等谁,祝余走后,他杀上门来,她才知道,原是等的祝余。
  定下苍梧山之行,祝余心下稍安,又细细问了几句陆英的近况,等到婢子来催喝安胎药,她这才起身告辞。
  出来时未见萧持钧踪影,她四下望了望,正欲询问门外侍卫,便看他从拐角处出现。
  那日哭过一场,两人之间便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扭捏,祝余有意避着他,但萧持钧却似乎从中确认了什么,日日待在小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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