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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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才临时给我递信。你怕提前告诉了我,被我看出打算,我就不上当了。你又来这一套?”
  西北风里,邓勿怜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压着薄怒,有些咬牙切齿。
  燕昭没掀帘,也没下车,就隔着车厢,答了声“对”。
  “五年了,邓勿怜。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不想。你凭什么替我做打算?”
  燕昭无声扬了下唇,“这么说,看来是没脸去。”
  “我误会了,这些年见你挥霍光阴,荒唐度日,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车外一阵惊呼,马蹄踏地错乱,是随行见剑拔弩张,拦着邓勿怜怕她发作。虞白一下提起了心,却没听见进一步喧哗,反倒听得马缰一振,有谁策马离开了。
  片刻,常乐的声音急急响起:
  “殿下,庆康郡主调头回去了!要派人把她追回来吗?”
  “不用管她。”
  燕昭声音始终平静,“接着往前赶路,去过夜的地方。邓勿怜会回来的。”
  常乐应了声“是”,马车很快又动了。见燕昭还在摩挲拈过胡饼的手,虞白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取来帕子蘸茶水给她擦拭。
  “庆康郡主一定会回来吗?”
  他声音放轻,“殿下这么了解她?”
  “也不全靠了解。过关文书都在我这,她想回也回不去。”
  虞白一阵哑口。抬眸看她神情,却没见有笑意。
  再回想方才的对话,燕昭对答如流处变不惊,显然是早就对邓勿怜的举动有所预料。
  她总是这样。从细微之处探得全貌,得知片甲便可推出全局。他能想到的,她必然也已经、甚至更早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这几日来,虽然她表面不显,甚至语笑晏晏,眼底却总带着股沉重,仿佛独自待在阴云底下。
  只是这些事上,她总是不表露,总以轻松粉饰。
  他无法想象她心中是何感受。
  那日在承香殿只听她寥寥几句,就能窥见她曾经圆满幸福又热烈的童年,然而直接毁掉那一切的是她的母亲,甚至连那些美好本身,都是构建于欺瞒与仇恨之上的假象。
  虞白伸手抱住她,试图分走一些沉重。
  但一下抱得太紧了,燕昭被勒得咳了声,扒拉开他的手,“怎么今天又变奔放了?”
  虞白一低头,发现不知何时又跨坐在了她身上,顿时脸颊发烫。但一想到帮她疏解心情的打算,就忍着羞赧没动。
  “我想你了。已经有四五个时辰没抱了。”
  “昨晚就抱着睡的,起床到现在也才四五个时辰。”
  燕昭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她问:“晚膳想吃什么?”
  虞白两手环抱着她,轻声报菜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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