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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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据她与书云、以及吴前辈三人所述,她的头痛断断续续,也有五、六年不止了。
  甚至……
  若他没记错,七年前,他初和燕昭相识时,就常常听她抱怨说太累、睡不好、头疼。
  才有那个戏称定情信物的香囊。
  比起先帝同期,她的症状显然要轻许多。
  可思绪至此就又停了。他能知道的太少了,往前一辈已不太可考,同辈那两位亲王又去得太早。往后一辈,幼帝年少还看不出什么,除此之外再无皇亲。
  太妃居住的西苑瞧着也不算空荡,先帝怎就没有其他皇嗣了?燕昭说曾有位婕妤诞下皇子却早早夭折,又有位才人怀孕五月胎弱小产,此后多年再无子息,直到后来的张皇后。
  虞白越想越苦恼,甚至有些烦躁。没有其它病患,也没有可以参考的医书病案。脉象诊不出,病灶探不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病?
  天底下……
  他呼吸蓦地一顿。
  脑海迸发出一个猜想,那猜想过于险、过于大,以至他整个人都有些虚浮。闲踱的脚步一下踉跄,他随手抓了个什么想稳住身体,但紧接着听见“哧”地一声,瞬间失衡,摔了个四仰八叉。
  燕昭听见动静快步出来,先看见的是仰倒在地上的人。刚要笑他,却发现他神情不对,顺着视线望过去,才见墙上挂毯被扯开一角,破破烂烂地耷拉下来。
  “这有什么,不怪你。回头再叫人补……”
  她安抚地说着走过去,声音忽又顿住。站在和虞白相似视角,燕昭才意识到他脸上的凝重不是怕被责罚。
  而是……
  她沉默片刻,抬高手臂,一把撕下整块挂毯。
  纤维断裂的灰尘瞬间炸开,在光线里无声汹涌。
  尘埃之后,墙上刻着的轰然展现眼前。
  粗细深浅不一,蜿蜒曲折错落。
  这回甚至不用对上眼神,她就知道虞白看出眼熟。
  她更熟悉,甚至就在她书案上,时常得见。
  “是那刀上的花纹……”
  “西域舆图。”
  -
  倏忽冬至。
  十月初落了场雨,雨丝飘着飘着,掺进了冰凉雪粒。
  虞白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拢紧披风加快几步躲进廊下,一边抖掉身上的潮寒,一边问书房门外的侍卫:
  “殿下还没从朝上回来吗?”
  今日书房外只有一人守着,其余人不知去了哪。外院隐约嘈杂,应是在忙什么差事。
  “许是有事耽搁了,殿下近日忙。”侍卫也打量天色,随后安抚:“公子不必担心,随车备了伞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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