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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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装着的是卷明黄诏书,和存入尚书省留档的那份不一样,这份,是她亲手写的。
  只不过写下时她有多雀跃,现在再看,就有多想叹气。
  “吴德元个锯嘴葫芦,该瞒不该瞒的都瞒了,怎么就这个藏不住?”燕昭无奈斥了句。
  原想着今天下朝后拿给虞白看,还期待着他崇拜惊喜到发亮的眼神呢,现在全没了。
  她靠在椅背上,失望地长叹。
  至于吴德元瞒下的事和坦言的原因,都被她有意忽略剔出话外。仿佛没能亲口告诉他沉冤得雪,是她眼下心中唯一牵念之事。
  虞白垂眸默了片刻。
  “要不然,你再和我说一遍,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等等我,我准备一下表情……”
  燕昭忍不住笑他,伸手要他坐过来。
  扭捏推拒一会后,虞白还是趴进了她怀里,不过是矜持的侧坐。
  “你想出去看看吗?今日一早张贴榜文,城门、六部……昭告天下。地方上要稍迟些。”
  燕昭捉着他的手捏着玩,描他指节掌心的纹路,“应该挺热闹的,百姓们都还记得。”
  虞氏并非世家,家族也并不兴旺,但每代人四处义诊,在民间多有美名,甚至曾有“岐黄菩萨”之称。
  当年虞氏骤然获罪,且是那样毁灭式的罪名、那样的极刑,传开来几无人相信,甚至有百姓自发求情。
  只不过没什么风浪就被压平了。
  唯余每年盛夏,街口供着无名姓无来历的清水碗,一个一个破碗承接苦夏暴雨,一滴一滴企盼冤屈洗清。
  “……对了,如果你想进太医院,可以特录。或者,如果你想开个医馆……”
  “我都不想。我不需要更多了,我现在只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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