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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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又蒸又闷,苏涸看着外面一身热汗的工人,提着水壶挨个去送水。
  这会儿方特助一个电话打到家里,苏涸接了任务,换好衣服乖乖乘着车去南澳商厦接人。
  一路上小雨淅沥。
  南澳商厦是光洲海岸线一侧第二高的地标性建筑,毗邻光洲塔,苏涸透过爬满雨幕的车窗,盯着那个塔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临到门口,远远就看见盛矜与被几把黑伞簇拥着走出旋转门,身影被车窗上的水幕分割成无数块,却丝毫不影响那人通身的气派,真是身长腿长全身都靓。
  苏涸默默挪了挪屁股,让出路内侧的座位,留给盛矜与一个捂热的座椅。
  司机给盛矜与开了后车门,水汽就雾蒙蒙地飘进来,据说目的地必经路上有事故,司机告知绕行大概会晚到一些。
  盛矜与无话,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要理会苏涸的意思。
  卡宴迎着雨丝汇入漫长车流,在拥堵的路段上走走停停,盛矜与虽然总是沉默的,但他在车上的时间总比平时更加沉寂,连带着让整个车厢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下车时天气已经放晴,看见平城会馆那四个大字时,苏涸才意识到,盛矜与出门办事居然把他带上了!
  这是在试探他,还是干脆带他来杀人灭口了?
  苏涸什么也没问,闷头跟着盛矜与往前走,大厅的热闹氛围几乎能掀人一跟头,物料大屏上循环着一张中年女性和美富态的脸。
  今天是陈家家主太太一年一度的生日会,往常年年都办得隆重,今年也不例外,各路媒体蜂拥报道,不为这段令人羡艳的真情,也为今晚那场作为重头戏的慈善拍卖。
  光洲的势力错综复杂,盛家主营地产、金融与港口,昌南陈家则在光洲的珠宝业一家独大,与晏一琛他母家的□□业并称光洲“金三角”。
  郑三也正是因为跟陈家一个表了十八代的侄子搭上关系,才迅速发家扶摇直上。
  这场拍卖会也算是集齐了“金三角”,晏家的场地,陈家攒的局,盛家来赴宴。
  虽说这三家面上是同气连枝关系深厚,但私下的隔阂龃龉却都被盖在棉被下,轻易不叫人发现。
  苏涸突然想起,盛宗澜身边的陈秘书也姓陈,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陈家沾亲带故。
  拍卖会热场阶段,盛矜与离开包间,站在侧厅门口听手机对面方特助的汇报。
  “……那天停在赛道上的那辆奔驰g系的车主是陈家的小儿子陈昭远,赛道经理的说辞是当时员工操作失误导致进场安排错乱,但陈昭远和盛志林在前一天就见过面。”
  方特助指的是让盛矜与在赛前出事故的那辆车。
  那天盛矜与在为比赛做准备,去了民用赛道练习,没想到已经清空的赛道上居然会凭空出现一辆车,这才导致他闪避不及撞上去。
  盛志林正是盛矜与三叔公的孙子。
  他们算得上是旁系亲兄弟,是除了盛矜与这一支嫡系外关系最近的一支。
  盛家的脉络错综复杂,盛矜与不是家中第一个儿子,他上面有个亲姐姐,盛志林上头也有个亲大哥,在年龄上打了头阵,底下弟弟妹妹一大堆,媒体指代盛矜与的时候通常都叫他个“盛三少”的名号,而盛志林一般都称盛公子。
  虽子孙众多,但掌权的位子只有一个。
  在继承人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时,剩下的或选择不争不抢顺势站队,或野心勃勃试图取而代之,盛家三叔公这一脉就是后者。
  “盛志林没这个智商,多半是被他爹当了枪使,往那边查吧。”盛矜与简单吩咐后就挂断电话。
  晏一琛姗姗来迟。
  把这段对话听了个尾巴,他忍不住吐槽:“盛爷爷这才刚中风住院,你叔公那一脉这就迫不及待要除掉你了,是有多怕你上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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