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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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偏薄,像是只适合在宴会上优雅地端起银杯,像是只适合用来承受吻礼的器物,精致、纤细,轻而易举就能捏碎。
  他本以为这只是装饰性的漂亮,却没想到,它还能……这样用。
  几秒前还气势汹汹的军雌,此刻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整只虫毫无防备地半伏进奥菲怀里,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神涣散。
  这是他认知之外的亲昵。
  雄虫从不做这些无用而多余的事。
  更何况他知道,这只雄虫还未经历二次觉醒,根本无法从这类行为中获得生理上的愉悦。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治疗舱中,在信息素与治疗液纠缠着沉浮的液体里,被一只雄虫以这种方式攫取主动权。
  半透明的治疗液包裹着他们两只虫的身体,像是一池变质又温热的浆水。
  他在浮沉之间喃喃念着对方的名字,声音微颤,几乎听不清。
  怎么会有雄虫这样做呢?
  他恍惚地想。
  恍惚中的军雌很乖,很温暖,很热,很会挽留他。
  奥菲因此轻而易举地借着液体的浮力将虫旋转半圈,胸膛紧贴着对方绷紧的脊背,严丝合缝得连治疗液都无法渗入分毫。他轻抚对方结实却因力竭而微颤的腹部,呼吸温热而缓慢,一点点洒在军雌的后颈那片藏着虫纹的地方。
  虫纹。
  奥菲这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距离和氛围下,认真地凝视它。
  深红几近黑色,从颈窝一路蜿蜒而下。
  后颈的虫纹与腺体交界,是雌虫天生最敏感的位置。
  一旦靠近,就有被攻击的风险。
  奥菲低头贴近他的后颈,唇舌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磨蹭那片虫纹。
  喀戎轻轻颤了一下,那双能轻易捏碎合金的手虚搭在舱壁,微微颤抖着。
  ——这毫无疑问是默许。
  奥菲他俯下身,唇齿缓缓贴合在那片虫纹上方。
  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齿嵌入血肉的瞬间,腺体爆出一串快过神经反应的震颤。
  血丝在咬合的腺口边缘迅速蔓延,又被治疗液稀释成缥缈的红雾。
  雄虫珍贵的安抚信息素不要钱一样一股脑灌进对方的身体。
  雌虫震颤着,只能靠本能去回应对方的信息素牵引。
  身体还保持着背贴的姿势,后颈在轻轻发烫,虫纹如同被重新点亮,在水中熠熠生辉。
  ——
  标记结束的瞬间,喀戎整只虫瘫软着摔到舱底,唇边还残留着轻不可闻的喘息。他脑内一片空白,思维像被融化在那池混浊的治疗液中,只剩下神经末梢在迟钝地传递着余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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