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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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
  诺厄深知,眼下的他无论是心理认知,还是处事的智慧与手腕,都比不上十年后的自己。我算计我自己这种事情,说来有趣,实则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28诺厄此举,无异于以身入局。
  钓鱼?
  恐怕不止。
  区区反对派,不过是些阴沟里的虫豸,动动指尖,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轻松处理,还不值得一位圣阁下大费周折。
  能够让二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不惜放出十年前更稚嫩、柔软,也更为脆弱的自己,也要对付的,必然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心腹大患;而他企图借此谋取的,也一定是超乎寻常的、颠覆性的利益。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又或者说……
  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也就是现在的他,才能够做到的?
  诺厄皱起眉梢。
  情报严重不足,一时之间,还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推断。
  他将这个关键性疑问埋进肚子里,暂且搁置,又想起自己刚醒来时,针对那位据说是他雌君的虫,所做出的试探。
  对于“失忆雄主”亲呢动作,伊格里斯·奥威尔表现出了明显的抵触,并在第一时间解释了政治联姻的事实,可见失忆前的他与对方毫无感情纠葛;然而当他再一次提出亲近的要求时,他的雌君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顺从。
  对方看起来并不介意尽雌君的责任,对他的一应要求都维持着雌君应有的素养和气度,没有半点敷衍或者糊弄的意思。
  诺厄若有所思。
  不介意尽雌君的责任和义务,但抗拒超出政治联姻以外的感情吗?
  稍微感到有些口渴。
  他翻身下床,准备给自己倒杯水,脑子里还想着便签上的话。前两条都很好理解,第三条就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了——
  “安全的时候,伊格里斯·奥威尔身边最危险。”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得入神,一时没注意脚下,被桌脚磕了一下。
  嘶……
  好疼。
  膝盖火辣辣的痛,诺厄微微蹙着眉,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围没有可搀扶的低矮家具,他两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眼前却没来由地发黑,心脏也跳得飞快,稍微动一下,就是锥心地疼。
  这具身体的底子,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脆弱。
  诺厄有些困惑。
  按理说,二十八岁的他应该远比十八岁的他要沉稳周全,思虑长远,怎么会把自己的身体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十八岁的时候,身体好像还没这么差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
  诺厄抬起眼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眼下却显得远在天边的病床,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门,心里有点发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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