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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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慕成封父子、慕毅这些泛泛之辈,说不定就落入她的陷阱了!
  思及此,慕严抬起眼睫,淡淡道:“呵,兰时妹妹莫不是梦魇,记错了什么东西罢?今日姑母明明问的是你,不知你为何偏偏要问兄长一句?可惜兄长我从来没去过那南麓别业,更未提前见过四叔一面!”
  “你说知道,莫不是听说那役夫胡诌?如今四叔已在泉下,尸骨未寒,兰时妹妹,切不可如此编排逝者!”
  他说话,竟将广袖一扬,显然是不欲回答这役夫相关的问题,并且硬生生地将话题截断了。
  慕严根本就不认自己见过慕成封。
  方才如沸腾了一般的人群,又恢复了些许理智。
  对啊,这长公子说得也确实有道理,慕兰时既然能主动说起车夫之事,那人必定受他掣肘,而且就是区区一个车夫——还是一个死人的车夫,这谁说得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证人?
  窥探的目光,再度如冷枪暗箭一般落在慕兰时的身上。
  慕迭冷笑:“兰时丫头,方才老身的话,你还不曾回答。如今却还故意污蔑兄长,莫非是想罪加一等?”
  她毕竟曾位居高位,一开口,满堂俱是寂静,提心吊胆地等待慕兰时的回复。
  孰料,打破这片寂静的人不是慕兰时,而是慕严。
  慕严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温和却沾染些许无奈:“各位,我慕严先向各位告罪!”
  “告罪,告什么罪?”人群中有人疑惑出声。
  他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根本没有见到四叔吗?
  慕严听见了人群中的议论之声,眸中得色更甚,只不过转瞬即逝,他很快又恢复了方才那副温柔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
  “严今日告罪,非尽为自己,也为兰时妹妹。”他一字一顿地道,旋即转过身,直直望向慕兰时,语调变得沉痛起来:“兰时妹妹,阿兄知道你有许多想说的话,一直不知如何诉诸于口,以告诸亲族。”
  慕兰时仍旧淡然地睨着他,目色欣然,似是想看自己这位兄长到底有何高论,又像在赏鉴戏台上蹩脚的伶人。
  呵,居然还想帮她告罪?
  慕迭并不知道慕严到底有什么打算,仍旧沉眸严肃地说:“慕严,你可说清楚些!老身正在质问这兰时丫头。”
  莫非是他念及兄妹之情,现在要对慕兰时加以庇护?这不成。
  她慕迭现在是赴宴者中资历最大的长辈,而家主慕湄又不在现场,换句话说,这里的所有人,眼下都应当唯她马首是瞻!
  而她今日就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知道教训!
  慕严从容道:“在告罪前,我有样东西要交予姑母看……”
  “何物?”
  慕严却没动静,而是深深地觑了远处同他一样淡定的慕兰时一眼。
  他本来想给这无知愚昧的妹妹一次机会——故意给她一次机会,当着众族老的面,将自己同公主孟珚有过结契之实的事情说出来。然后他再善心大发地劝一劝。
  当然劝阻是无用的,慕湄今日就要给慕兰时一个教训,定然会让她回去跪宗祠,也决计不会同意她同那孟珚的婚事。
  当然,这只是慕严的想象。他的慈悲,方才在慕兰时反咬他一口时,便碎为齑粉了。
  呵,还想和天家联姻结亲?他改变主意了。
  慕严决定不再对慕兰时心怀慈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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