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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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槐序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曾沐霖,她再也不是曾沐霖附庸品,她再也不会屈从于长辈的压力,她是一个有自主思想的个体,她有胆量和能力说不,拒绝让她不舒服的事物。
  在舒适的环境安静下来以后,南槐序回顾劳碌的这一天,怀里抱着毛茸茸的玩偶发呆,
  她把玩偶的小手捏扁,放开手指,再看它慢慢回弹。
  天色愈发暗沉,别墅区的路灯次第亮起。
  柳音希把做好的晚餐端到茶几上,轻声叫南槐序吃饭。
  南槐序坐在客厅阳台的躺椅上,回过头,亮起的花园灯在她的身后扩出一圈圈光晕:“你说我做的对吗?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才会举报妈咪。我为我的新公司付出了十年的心血,从我二十出头就开始计划。以前不管妈咪再怎么管束我,我都能够忍受,可是现在我终于能自立门户,也得到了姐姐的认同和支持,就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妈咪居然接二连三地阻碍我。我不是想要跟她撕破脸,做一个不孝子,我只是想像一个普通子女一样得到母亲的支持。再不济,她也不要来破坏我的理想……”
  柳音希搬了根凳子坐到躺椅旁边,伸手揽过南槐序的肩膀,揉揉她的发顶:“你的选择不需要对错来评判。蛮蛮,曾阿姨故意使绊子卡你公司的审核,她有在乎过自己是对是错吗?”
  南槐序想着想着,眉头又拧起来,眼中充满委屈和不服:“她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
  柳音希问她:“你举报她的资料都是真实的,对吧?她确实犯过那些罪行,对吧?”
  南槐序靠着柳音希的颈窝:“对。”
  “曾阿姨如果不是你的母亲,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举报她的罪行,有错吗?”
  “没有。”
  “那她是你的母亲,你就感觉你举报她不对,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你就该包庇犯人,不然你就是不孝,就会被世人唾弃?”
  南槐序噤声,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中的怯懦和恐惧,以及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愧疚。
  那是一种令南槐序深恶痛绝的愧疚心理:就算妈咪伤害了她,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但凡她做出一点反击母亲的行为,她都会感到愧疚。
  南槐序又不明白自己对不对了。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
  她也暂时没有心力去面对家里,没想好怎么跟妈妈说她举报妈咪的事。
  她总是这样,处理工作和外人的事能够杀伐果决,可一旦涉及到家里,她就反复犹豫,畏缩不前。
  南槐序痛恨这样窝囊的自己。
  柳音希看懂了南槐序的沉默,她心疼地搂紧她,放柔声音和她慢慢地聊。
  “蛮蛮,对待不同类型的人就该有不同的方式,对方提着刀子伤你,你就活该露出肚皮被攻击,不做正当防卫吗?一次两次忍让是孝顺是善良,十次二十次就是受苦是自。虐。”
  “如果你内心这么煎熬,那你扪心自问值不值,曾阿姨每次伤害你的时候,她的内心有没有过半点难受?如果有人指责你,那你问他,凭什么妈咪阻碍女儿没人管,女儿合法举报妈咪的罪行就是错?”
  “还有,蛮蛮,一直以来我听你说的都是你的妈咪,你很少提到你的妈妈,或许她的性格确实清冷一些,但是你好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妈咪身上,你有尝试过多了解一下南阿姨,倾听她的想法吗?十月怀胎诞下你的是南阿姨,给予你优渥家庭的是南阿姨,就你的出生成长教育而言,全部是南阿姨的付出。曾阿姨也只是依附南家罢了,你不欠她。”
  南槐序闭上眼睛沉默了几分钟,眼角渗出泪水:“你觉得我不关心妈妈?我一年都见不到她几面。柳音希,如果妈妈爱我的话,她会看不见妈咪对我的所作所为吗?她的默许,就是对我的态度。”
  柳音希吻掉她的眼泪:“曾阿姨撕掉你画的时候,南阿姨知道吗?”
  南槐序怔住,她想了一会,摇头:“妈妈那时候离开了。”
  “你想过为什么南阿姨离开了,曾阿姨才敢撕你的画吗?”
  柳音希又问:“你上学的时候和同学发生的那些事,南阿姨知道吗?”
  南槐序又想了一会,摇头:“她根本不关心我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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