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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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拉:“为什么你不照做呢,亲爱的弗朗兹?德莫尔塞夫子爵已经做出来一个很好的榜样了。”
  等到换好小丑服装的二人离开,窗口前就只剩下了莱拉和埃德蒙。莱拉没有扮成小丑或者农妇的打算,她不喜欢面粉球和水球,更不喜欢被它们打在身上,不过她很乐意看一看彩车游行,也乐意看弗朗兹他们把自己的马车装饰一新。
  她舒舒服服地坐着:“多么好呀,埃德蒙,我相信德埃皮奈男爵和德莫尔塞夫子爵已经走远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了,多么好呀,埃德蒙。”
  基督山坐到莱拉旁边的一把高背椅上。
  “莱拉!你……让我感到如此特别。然而,我当真是那个特别的吗?”
  莱拉随口说:“埃德蒙,如果我选择你,你就是特别的,如果我选择弗朗兹,他就是特别的。在刚刚那个时刻,特别取决于我亲吻谁,主动权在我的手里。”
  埃德蒙微笑着叹气:“我至今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他刚刚打算开启一个新的话题,莱拉就听到身后极其轻巧的脚步声。
  “是谁?”莱拉问。
  埃德蒙:“不要担心,莱拉,是海黛,她不会说英语。”
  莱拉的话音刚落,那阵极其轻巧的踏过波斯地毯的脚步声便停在了锦缎帷幔的阴影里。一个身影便从阴影中无声地滑了出来,仿佛是从墙壁上剥离下的一幅活生生的画。
  海黛。
  她站在那儿,阳光只照亮了她身上的金线刺绣,把其他部分隐没在阴影里,因此,莱拉也懒得看希腊人的服饰。海黛微微垂着眼睑,姿态恭顺。
  海黛的声音响起,她对着伯爵的方向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她的希腊语流畅而优雅,每一个音节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珍珠。
  莱拉很不幸能听懂希腊语,这是牛津的必修课,因此她对古希腊语的掌握程度只会比希腊人更好,现代希腊语的读写也不比希腊人差——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不识字的。
  基督山伯爵用同样流利的希腊语回应,他的眼睛里甚至透出了一点慈父的光芒。莱拉感觉十分无聊,于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了一块泡泡糖开始嚼。
  这两个人说话真是麻烦,问个早安都要这么啰嗦。莱拉想。
  不过,十九世纪的有钱人都这么麻烦。
  她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没有变,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方才丢弃后又捡起的鸵鸟毛扇子的一根细长羽毛。她的视线在海黛那张希腊美人的脸上和埃德蒙那副主人的姿态上来回扫视。
  “多么精致的玩偶。”
  莱拉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她用英语说:“伯爵阁下,你的收藏品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从意大利的强盗到东方的公主……你简直像个奇珍异兽馆。”
  埃德蒙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莱拉的讽刺只是拂过雕像的微风。
  “海黛是我的光明,莱拉,”他同样用英语回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她是我在这黑暗尘世中唯一的慰藉。”
  他说这话时,目光短暂地掠过海黛。
  海黛听不懂她们用英语的交谈,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再次低垂下去,看自己交叠在身前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上,那姿态温顺得让人心头发紧。
  莱拉呢,她想起了圣徒巷里那个叫“维多利亚”的,注定夭折的婴儿。想起了修道院里那些被规训得同样温顺,同样失去了自我的修女们,她想起来阿加莎嬷嬷。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记住,但是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大多数嬷嬷的名字。
  海黛包裹在华丽的丝绒和珠宝里。
  “唯一的慰藉?”
  莱拉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忍不住笑,真的,她没有办法忘记基督山伯爵在社交场上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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