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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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徐文颠道:“前些日子升了官,家中想着清扫一下,这就把它给翻出来了。”
  晋昭问道:“那户人家呢?”
  徐文颠叹息:“找不到了。”
  “找不到?”晋昭抬眼,道,“按说家中两个举子,吏部无论如何也会有记载。”
  “记载……”徐文颠忽地苦笑起来,“那年参加科考的人里,就没有姓步的。我也是蠢,这时候了,才发现别人给我下套。”
  晋昭良久无声。
  徐文颠又继续道:“我着了道倒也没事,怕只怕,有心之人是想牵扯上高家。”
  他当年到京时,不过一个刚上任的七品官,这镇霖满地的达官显贵,注意到他都困难,谁会大费周章的给他下套?
  只能是为了高岳。
  “无碍。”晋昭眉心微皱,“万幸,你这些年没将此物示于人前。”
  “鉴宝楼那没有记档,也没证据能扯上你。不出家贼,倒也无妨。”
  徐文颠点头:“家中出入书房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只是……”他又道,“这霖都险象环生,我入仕这么些年,对社稷有利的事,是一件都做不成,只全心提防小人,我实在是……”
  晋昭垂眸捧起茶盏,没有出言。
  徐文颠叹息道:“当年初到霖都便有这般陷阱等着我,这往后,只怕更是如履薄冰。”
  晋昭忽然道:“听闻令堂病重,养在齐州?”
  徐文颠回应道:“是啊,母亲的肺病,怎么也不见好。”
  “不若辞官?归乡侍母”
  晋昭抬腕,仰头饮茶。
  徐文颠顿时转头,盯着晋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晋昭放下茶盏道:“激流勇退,有何不可?”
  徐文颠忽地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笑的,他道:“我这身红袍,可来的不容易。”
  “这话也就你晋平之敢对我讲。”
  晋昭只轻轻将桌面的真迹收回竹筒。
  徐文颠见她任是那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只无奈摇头:“先生被贬去锦州,我此时辞官,岂不是弃殿下于不顾?”
  可晋昭却道:“你志不在党争,若是心存匡扶之意,此时退去,韬光养晦,是最好的选择。”
  徐文颠只当她在讲浑话:“你说的容易,现在退了,以后你把我捞回来?”
  “谁人不知,太子最是倚重先生和你?”晋昭却笑了,抬眼望向徐文颠,“有殿下在,你还忧心没有归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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