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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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着空洞双眼,直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壁灯投下的小块光影里有浮动的尘埃,像他浮沉不定的心绪,始终是灰蒙蒙的。
  傅凛川却在看他,安静凝视那双泛红的眼睛,谢择星黯淡目光里再看不见往日的神采,只有一片颓唐衰败。
  傅凛川耷下眼,挡去了自己眼中那些阴霾。
  谢择星疲惫不堪,在药剂作用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傅凛川的手指轻抚上他睡梦中也不得舒展的眉心。
  “晚安,睡吧。”
  谢择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护士进来提醒他还要抽一次血,有傅凛川在旁边盯着,谢择星没再失态,配合了对方。
  护士离开后,他冲傅凛川说:“你也去工作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傅凛川拿了两本书给他:“给你打发时间,有需要按床头铃,我会立刻过来。”
  谢择星想了一下说:“按床头铃过来的是护士吧?”
  傅凛川道:“我跟她们说了,只要是你呼叫马上通知我。”
  谢择星微微摇头:“你这么说我不敢呼叫人了,我不想一点小事也打扰你。”
  傅凛川弯下腰,凑近靠坐在床头的人,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进了医院听医生的话。”
  谢择星微怔,他很少这样近距离地直视傅凛川的眼睛。
  傅凛川眼瞳的颜色其实很深也很冷,一瞬不瞬地盯着人时,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哪怕同为alpha,哪怕跟他做了这么多年好友,谢择星也并不习惯他这样的眼神。
  尤其是,在经受过那些非人折磨后,他现在确实有些草木皆兵。
  但也只是短暂片刻,傅凛川的神情又变成了那种一如既往的温和。
  谢择星恍惚间便以为刚才那一瞬是自己的错觉,在傅凛川目光注视下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傅凛川回去办公室,汪晟刚巧也在,问他:“你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吧?”
  “腺体有损伤,”傅凛川没有细说,“还好。”
  汪晟奇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前天晚上突然说要我来代班,我人还没到你就跑了,你……”
  “家里临时有事,”傅凛川道,“赶着回了趟老家。”
  汪晟有点无语:“那你昨天下午又回来销假了。”
  “我朋友出了事,我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傅凛川淡声说完,坐下开电脑开始写谢择星的入院记录。
  汪晟回想起昨天下午救护车把人送来时傅凛川那个紧张的样,也没话说了。
  “这你的书吧?”他随手将前夜傅凛川匆匆离开时落在值班室的一本书扔过来,“你怎么看这么深奥的东西?”
  傅凛川瞥了眼,将书收进抽屉里,没解释。
  汪晟还想再问,外头有人急着找他,他赶紧止住话匣离开了办公室。
  入院记录写完,傅凛川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诊,起身前顿了下,重新拉开抽屉,取出了刚汪晟扔回来的书。
  是那本谢择星之前听过一段时间的哲学书,后来有一次他路过书店偶然看到,顺手买了,值班的时候偶尔会翻一翻。前夜他走得太匆忙,只拿了相机,把书忘在了值班室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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