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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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敢说而已,”谢择星的神色嘲讽,“你的心思,只会让我作呕……”
  下颌突然被对方的手指用力钳住,尾音在疼痛中化作闷哼。谢择星的后脑撞上床头墙壁,傅凛川欺近,拇指重重碾过他下唇,喉间滚出的声音像淬了毒:“我让你作呕?”
  突跳的神经牵扯头皮刺痛,谢择星生理本能地不适,他昂着脖颈嗤笑,喉结在对方手掌间脆弱地上下滑动。
  “是,恶心作呕,我不会如你愿,你就算真的改造了我,你也得不到我。”
  他说得决绝也冷酷,明知道反抗没用,最好不要激怒这个疯子,在真正揭穿对方心思后,他却忍不住。
  谢择星被蒙住了眼睛,所以也看不到傅凛川此刻眼中的晦暗和挣扎:“你真是不听话,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
  “你要不就让我死,”谢择星故意挑衅他,“你肯吗?”
  傅凛川的指尖骤然收紧,加重了力道:“受惩罚的滋味不好受,是你自己偏不听话。”
  “真可怜……”谢择星在逐渐袭来的窒息感中闭起眼,被掐住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颤音,“连折磨人都要……找借口……”
  傅凛川盯着他充血涨红的面庞,内心那头肆虐的魔鬼即将真正冲破牢笼而出,几经挣扎,最终又在目光触及谢择星无意识颤动的唇瓣时,颓然松了手。
  “我说了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嗓子也哑得厉害,看着谢择星张开嘴狼狈喘气,警告的语气却没多少力度,“只会让你自己更不好受。”
  谢择星的回答,只有嘴角爬起的嘲讽弧度。
  “你吃东西吧。”
  傅凛川站起身,拿起那个医用托盘离开。
  谢择星的身体慢慢滑下去,疲惫不堪,混沌中缺氧的不适感勉强过去,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之后傅凛川一直待在实验室那边,没再来打扰。
  清早他照常给谢择星送去早午餐,抽一管他的血做检验,叮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出门,回医院工作。
  到市区后路上有些堵,等红灯时傅凛川目光不经意地投向车窗外,在心不在焉间想起他最后一次以本来面目见到谢择星,就是在这里。
  那是谢择星结婚前一天,他说下午要出外参加学术交流会无法出席婚礼,谢择星坚持将喜糖提前给他,约了他在这边离医院一个路口的地铁站口见面。
  那时他将车停在街边,也是这样看着谢择星和那个omega一起走出地铁站过来跟他打招呼。谢择星笑骂他不够兄弟,身边的omega递上喜糖说让他沾沾喜气,之后他们高高兴兴地相携离开,打算去疗养院看谢择星的奶奶顺便发喜糖。
  当时他没有立刻发动车,目送他们走过马路,看着谢择星一只手揽住身边omega的肩膀,细心带对方避开来往的车流。
  他们停步在对面街边等出租,那个男生侧身贴近谢择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择星笑了,侧脸柔和、眉目舒展,眼睛看向的人是他的omega.
  那幅画面傅凛川现在回忆起来,依旧会被刺痛眼睛。
  前方的车流已经动了,他漠然收回视线,换挡踩下油门。
  回医院后傅凛川被叫去主任办公室,科室钟主任昨天不在院里,听说了医闹的事特地将他叫来关心他的伤势,再询问起事情经过。
  傅凛川简单解释了几句,进来送资料的护士消息灵通,顺口说起自己听来的八卦:“听创伤中心那边的同事说,那omega刚从icu出来就坚持要离婚,那个神经病出轨,他omega才会发情期跑出家门去捉奸出了车祸。神经病现在怪傅老师去除了他omega的标记,让他没了挽回的借口。”
  主任感叹:“难怪。”
  傅凛川是纯粹的受害者,在医疗程序上不存在任何过错,主任了解情况后让他给院里提交一份书面报告解释说明情况,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傅凛川之后要出门诊,先回去办公室拿东西,有学生来敲门,进来后却欲言又止。
  办公室里这会儿只有傅凛川和一会儿准备去查房的汪晟在,傅凛川示意:“有话直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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