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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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那刀光径直绕过她的脖颈,滑至胸口,刀尖一挑,便将她怀中的两样东西挑了去。
  那是师兄的腰佩,和沈明烛的令牌!
  柳拂雪心中一惊,身后人已然放开了她的手。
  没了束缚,她刚要旋身去抢,一转头,却见那人已然凌波微步,飞至离她数尺之处。
  刚一站定,甚至没有给柳拂雪任何的反应时间,五指用力,便一举将那铜牌给攥成了齑粉。
  心中大惊,柳拂雪一下子瞳孔骤缩,猛然惊觉,脱口而出道:“你不是奉天沈氏的人?!”
  哪有门中弟子毁掉自家令牌的道理?
  担忧师兄的玉佩也会被他毁掉,柳拂雪猛地运功,脚尖轻点地面,飞身上前去夺。
  那人却似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每至她触手可得之时,便转身闪至他处。
  几番打斗下来,柳拂雪本就受着伤,此时早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而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肩头被她刺伤之处的血洞还在潺潺流着血,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
  柳拂雪拼命咽下喉中鲜甜,扬声道:“不知道友来历几何?敢毁令牌,想来应当不是奉天沈氏之人吧。”
  黑衣人眸光一闪,抬头望她,似在等她的下文。
  柳拂雪继续道:“我亦不是奉天沈氏的门生。虽不知道友为何伪装于此,但到底你我的目的,都当是同向而行。既为一丘之貉,又何必刀剑相向呢?”
  见那人似有动摇,柳拂雪缓缓移步,一点一点的靠近。
  黑衣人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忽然眼神一定。柳拂雪也骤然停住脚步。
  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黑衣人没有发难,只是径直抬臂,举起了他刚从柳拂雪那夺来的锦官玉牌,喉咙中不停发出“呜呜”之声。
  他说不了话?是奉天之人将他毒哑的吗?
  闻声,柳拂雪心下疑惑,不知他在问什么,只好大胆猜测他的意思。
  无论如何,先向他表明一船之心、是友非敌,总不会出错。
  这般想着,柳拂雪便轻轻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开口应道:“对,我是锦官白氏的门生。”
  未曾想,话音刚落,那黑衣人竟突然激动起来,猛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柳拂雪的肩膀,力道之大,仿若是要将她的肩膀生生捏断才好。
  口中还不停的发出“呜嗯”之声,破碎残音,却连不成句。
  望着他猛然长大的嘴巴,柳拂雪只觉头皮发麻,瞬间汗毛倒立。
  此人口中溃烂,一派血肉模糊。原本应长着三寸之肉的地方,却只剩已然结痂的黑疤。
  此人不能说话竟不是被毒哑的,而是活生生被人割掉了舌头!
  割他舌头,与灼伤他之人,莫不会就是同一个人?他满身遍布的恐怖伤痕,莫非也是那一人作为?
  到底是何人如此残忍?
  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隐隐想要作呕之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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