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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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衔月心头一喜,她们唤的是“姑娘”,而非“表姑娘”。
  一字之差,千万之别。
  这也是沈衔月哪怕自己受罚,也执意要保下梨花苑众人的原因,她初来燕王府,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呢,她若软弱,难免有人捧高踩低,她若硬气,那些混账东西也得掂量掂量,不敢轻易动手,她人生地不熟,若能借此收拢了梨花苑里的侍女们,总归
  是一件好事。
  这么想着,沈衔月扶起她们,笑道,“大家都起来吧,我初入王府,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凡事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诸位多提点提点,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我定然是要护着你们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总不能丢了梨花苑的脸面。”
  众人齐声称是。
  沈衔月出身太傅府,她的父亲沈扶澜从小是把她当作皇后娘娘培养的,如何震慑下人们,她可谓是得心应手,一个巴掌一个枣,好听的话说完了,也得说点不好听的。
  沈衔月扫了一眼众人,又把话锋一转,“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背主忘恩,和外头的人沆瀣一气,我绝不轻饶。”
  众人都说不敢。
  沈衔月也不奢望她们记在心里,不过这一番话下来,总归能安生几天。
  主仆二人进了屋子,莺儿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向沈衔月,“姑娘,你刚才好大的威风,和谁学的,能不能教我两招。”
  沈衔月觉得有趣,“你学这个做什么?”
  “以后姑娘出了阁,早晚要嫁人的,就凭咱们燕王府的声望,姑娘要嫁的人家肯定也是钟鸣鼎食之家,我不得提前学着点,到时候好为姑娘荡平后宅!”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这么吓人,我是去嫁人,又不是去打仗。”
  “姑娘你不知道,后宅里的学问多着呢,一点都不比战场容易。”
  沈衔月想起自己上一世大婚的场景,眸色忽而冷了下来,“是啊,朝堂是男人的战场,婚事,则是女人的战场,十里红妆,死生同状。”
  莺儿从金漆三彩斗柜中抱出一条厚厚的毛毡,“姑娘等下要去佛堂诵经,把这件厚毯子带上吧,省得夜里着凉。”
  “嗯,带上吧。”
  莺儿应了一声,抱着那毛毡就往外面走,不料那毛毡太长,撞翻了案上的香炉,“砰”的一声,香炉摔在地上,香灰洒落一地,莺儿连忙叫人进来收拾,沈衔月却盯着那香灰细看。
  “等一下。”
  “怎么了姑娘?”
  “莺儿,你昨日焚的是什么香?”
  “梨花香呀,这是王爷数日前就送过来的,说是合了姑娘的名讳,还有安神怡梦的效果。”
  “若是梨花香,香灰的颜色应为纯白,又或是浅灰,可这香炉中的粉末分明是绛红色,这不是梨花香,只是仿着梨花香的气味做出来的罢了。”
  “不是梨花香,那是什么香?”
  沈衔月捻起一寸胭脂色的颗粒,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我记得长安有一味香料,名唤曼刹陀,是藩国专为大徵皇室进献的,宫中的贵人们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用这味香料,用了之后,便可整晚安睡,天亮了也醒不过来。”
  莺儿瞪大了眼珠,她年纪虽小,人却不傻,这摆明了是有人偷换了梨花苑的香料,害姑娘第一日请安就睡过了头,莺儿气冲冲地捡起香炉,“我去告诉王爷!”
  “站住。”
  “姑娘!”
  沈衔月摇摇头,“一味香料罢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燕王妃换的,就算你找到证据了,也证明不了她是蓄意害我呀,为了这么一点捕风捉影的小事,弄得整个燕王府人仰马翻,你说王爷是怪我还是怪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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