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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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的永福坊的,李元彻这是想将自己永远囚禁在宁王府!
  她偏不遂他的意。
  沈衔月从车夫腰间顺下一块宁王府的令牌,随即带好面纱,策马而去。
  马蹄踏破暮色,“铮铮”响彻夜空,随风曳动的白觳于细密的雨丝中翩然起舞。
  她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像是出了笼的鸟儿,肆意而又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寸新鲜自由的空气。
  从此这世上再无沈衔月,有的,只有衔月。她要知道时倾尘究竟是谁。她要知道永宁十年的那场祸乱究竟是谁的手笔。她要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向谁报仇雪恨。
  而这一切,都只能去江南寻找答案。
  江南——
  *
  月余后。
  从长安去江南,快则十日,慢则半月,沈衔月一路躲藏,专挑小路走,最初有李元彻的令牌在手,她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后来,她怕李元彻发现自己的行藏,也不敢再用了,这么一来,等她真正到达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的事情了。
  守城的士兵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城门盘查甚是严密,沈衔月远远瞧着,还是决定另作打算,她牵着马往乡郊走,才走了几步,就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朝自己这边跑来。
  那女子身后传来几声男人的呵斥,“别跑!”
  沈衔月自身难保,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她瞧着那名女子被那些人摁在地上,还是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她从前跟着风鹤学过几招,手上多少还是有几成胜算的,于是她大喝一声。
  “你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住手!”
  几个大男人一愣,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循声望去,却只瞧见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子,吃惊之余,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何人?也敢来教训我们?”
  沈衔月也不废话,她自知以一敌四并不容易,若要取胜,只能使巧。
  “我若是没有这个本事,自然也不敢出言不逊,几位可知,我是谁的人?”
  几人被她这么一唬,心里也没了章法,这女子虽然身量瘦弱,眉眼间却自带一股韧劲,有着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辣,他们相视一眼,“你是何人?”
  沈衔月听这几人都是江南口音,料着不是长安追过来的人,于是,她掏出李元彻的令牌,“睁开你们的狗眼,自己好好看看,本姑娘是宁王府的人!”
  这块令牌通体鎏金,中间端端正正刻着宁王府的纹样,果然把这几个人给唬住了,宁王府,那是三皇子手下的人,他们自然不敢招惹,几个人连声告罪,随即快步跑掉了。
  沈衔月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扶那名女子,那名女子穿着素净,但是自有一种恬淡气质,俨然是官家女儿,她气息奄奄,咳了口血,“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过,我只怕是活不成了。”
  沈衔月心下钝痛,上一世,她已经亲眼看见太多人死在自己眼前,她握住那名女子的手,“姑娘,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郎中!”
  女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她,“不,我有事要托付给姑娘。”
  沈衔月只得站住。
  女子褪下腕上的一枚玉镯,“姑娘,你带着这个信物,去燕王府,告诉我的父亲,就说,我已经死了,我的母亲也已经死了,不用再惦记着杀我了。”
  沈衔月一愣,“你的父亲是?”
  女子拼命喘气,吐出了最后两个字,“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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