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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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傅珩之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但医生通知他还需要住院一周,观察治疗,他每天都在病床上睡得昏天黑地,鲜有清醒的时候。
  看到封燃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是,宋西岭怎么没有来?
  但他太虚弱、也太疲惫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只是看着封燃。
  封燃看到他时有点惊讶,接着说:“我他妈的本来不想过来,但我昨天梦见你死了,醒来之后想了想,还是来一趟算了。”
  他的声音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飘过来,傅珩之只能听清个大概。
  封燃的嘴唇一张一合:“宋西岭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懒得为你这儿的事让他分心了,说起来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赶紧给你交点医药费,你现在可是欠着医院的钱呢。”
  傅珩之慢慢伸出手来,指了指不远处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封燃拿过手机来递给他。
  足足有五分钟过去,傅珩之才缓缓地打出一行字。
  “他怎么了?”
  “……这你就别问了,跟你无关。”封燃等了大半天早已不耐烦,“行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说完他没等傅珩之的回应,转身就离开了。封燃觉得自己今天能来,已经是当世活菩萨下凡,功德无量。
  结果第二天,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来电显示是国内的手机号码。
  封燃疑惑地说:“哪位?”
  “傅珩之。”傅珩之气若游丝地说。
  封燃锁住了眉:“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傅珩之隔了很久之后,轻轻地说:“我想见他一面。”
  很久之后,封燃都记得那天下午傅珩之在电话里的声音。它轻飘飘的,不太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虽然只有短短的六个字,而且虚弱无比,但封燃却感到它重如千钧,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在他与这个相识不到一星期、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之间产生了。他从那六个字的背后,听到了傅珩之的感激和恳求。
  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怎么正眼瞧过他的男人,现在在电话里恳求他。
  封燃冷冷地吐槽:“你他妈是要死了,让他来见你最后一面吗?”
  也不知道傅珩之是不想怼他,还是没有这个本事,继续轻声说:“我想和他说句话。”
  封燃沉默了。
  第73章 终于写到了文案掉马现场
  依照封燃指的路线,傅珩之来这条离宋西岭家只有百米之遥的街道。他走得极慢,不仅是因为大病未愈,更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宋西岭平时经常看见的,这里的一片风和一缕光,都是宋西岭每天感受着的。
  傅珩之不想错过这里的所有,就像不想错过宋西岭任何的回忆。
  他想象着宋西岭在路边的小超市买了一瓶汽水,他喜欢单手开易拉罐,然后白色的泡沫源源不绝地涌到他的手指上;或是在那颗巨大的槐树下乘凉,宋西岭脖子上很可能还挂着个相机,他耐心地等待一天中最美好的景色的来临,然后用镜头记下那个时刻。
  忽然有一家花店引起了他的注意。五彩斑斓的花束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店前方,随着微风不停地摇曳,花店的老板娘——一位老太太,坐在一簇簇花丛背后,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长针与毛线球,一截短短的长方形毛线片儿在她的双手下晃动。
  傅珩之走过去,她抬起头来,露出慈祥的微笑。傅珩之也向她微笑,然后拿起一束他脚边的花。
  那是一束黄色的小苍兰,足有二三十朵,没有一片花瓣打皱或枯萎,花瓣愈向内,颜色愈深,浓香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傅珩之很轻易地把它的味道与花店的区分开来。
  因为傅珩之在学校时曾经自己调制过一种香,香的主要成分就是他用实验器材提取出的小苍兰精油。
  那段时间里他满脑子都是这种香味,虽然实验结束后只提取出20毫升的纯精油,但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闻什么都是一股小苍兰味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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