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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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法院出来后,封燃先去了趟沈渊家。
  沈渊不情不愿地取出那幅画。画面底色是一片梦幻清透的蓝和粉,周遭是轮廓不太清晰的方块。唯有中央处似乎还没想好怎么画,呈一小片空白。
  这一副未完成的作品,封燃一拍脑袋取名《留白》。他有私心,想让沈执送给他。
  也许,在沈执和其他人眼里,这是一幅粗糙的草稿。
  也许沈执再不愿意见到这幅画。
  然而于他,却是无价之宝。
  他没和沈执说,偷偷藏在后备箱中。
  沈执出院,提出回家小住几天,联系好大夫后,他们再动身。
  封燃来到何川家取东西,家中竟然空无一物,只剩他之前打包好的行李。
  他给何川打去电话。
  “你要走怎么不说一声,你回老家了?”
  “我在楚明这边。”
  “这样。”封燃放下心来,电话对面有些嘈杂,传来楚明不满的嚷嚷声,说猫怎么不吃罐头。而沈执也在楼梯处张望,他便说了再见。
  何川也说再见,他们谁也没有结束通话。
  封燃又说:“祝你一切都好。你挂。”
  何川挂断。
  大概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样,相遇与离散,因因果果,不必说得清晰分明。
  家乡的天气不比温暖的江市,气温说降就降,不见秋天,十月末一场小雪来临,全城开始供暖。
  沈执极少出门,因为太冷。
  怕他闷着又怕他冷着,封燃给他买回应季衣物,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棉裤、靴子,一应俱全,把他裹成粽子才出去。
  沈执对这座城市已相当熟悉,天天出门散步,很自在。
  一天他突然发现了什么,问:“你为什么只穿这么点?”
  封燃只穿高领毛衣和风衣,薄薄的围巾随意搭着,脖颈锁骨白生生露出一大片,耳廓被风吹得通红。
  他笑道:“习惯了,我年轻时零下二十度只穿一条秋裤。现在老啦。”
  “干嘛穿这么少。”
  封燃说起来还有一点扭捏:“为好看呗。但你别学,你穿什么样都好看。”
  之后的日子,便是每周一次,拜访医院的康复科。封燃不怎么去网吧了,大多时间陪沈执,遵医嘱在家进行康复训练。
  也买了中药来煎,家里时常一股苦味。
  一段时间过去,手掌仍有许多地方没有知觉,也不能正常活动。
  封燃每一天都重复着心疼和愧疚,他说他还钱那些年都没这么难受过。幸而沈执还算镇定,因为左手伤势轻,他还开始练习左手抓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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