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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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不要强撑。去睡吧,明天再走,一样的。”
  封燃着实撑不住了,说:“那行,我休息一下,明天走吧。”
  虽隐约有疑惑,但生理情况不容他多想。
  进卧室,一靠枕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沈执不在。许是睡足了时间,头脑清醒异常,身上也畅快。
  留在沈执家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都是些零碎的玩意儿。
  正好装满一只书包。
  开门前他想了想,从左腕脱下那只表,轻轻放在桌上。
  说不惋惜是假的。但有些东西,不属于他的,强行得到,只会成为累赘。
  他哼着轻快的旋律开门,门把手岿然不动。
  疑惑和担忧在心中炸开,随着加大力度的动作一点点膨胀。他把书包扔在地上,反复检查后,一切都有了确切答案。
  门被反锁了。
  “老板,拿个果篮。最便宜的那种。”
  早上女人打电话过来,让沈执探望父亲。
  他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封燃睡得很熟。
  想拒绝,女人提前预料到了,说:“孩子,你爸爸有话对你说,以后怕是再难好好说话了。”
  沈执沉默,女人压抑着哭泣起来,报上医院地址。
  沈执推门进去,女人起身迎他。
  “你爸爸刚睡着半个小时,这个病太折磨人了。两三天没怎么休息,医生开了点药,这才睡着。”
  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口鼻与呼吸机相连,脸色灰败。
  沈执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建议住院,推荐了眼动仪,还有每天的治疗费用,加起来一个月一共是……”
  女人报了个数字。
  “医生说还有几年可活?”
  女人滞了下,又抹起眼睛:“这个病你知道的,你爸爸身体基础不行,发病后五年……就是奇迹了。”
  沈执说:“那么就是最多还有三四年,或者不止。”
  女人终于听出毫不遮掩的无所谓,口吻带着几分责备:“人命关天,你是他唯一的亲骨血,除了你再没亲人替他分担什么,总该上点心的。”
  沈执漫不经心:“是啊,总该上点心。”
  这时病床上的人轻咳一下,女人闻声而动,说:“醒了,要不要喝些水?快看谁来了。”
  沈执站着没动,看父亲吃力地转头,夹着血氧仪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直勾勾看着他。女人俯下身,隔开父子二人交错的视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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