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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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绪思不知道在看什么,站着就忘了动,迟迟没有关门。
  即便他是要恨程拙的,但他绝不相信程拙原本会是个多么大逆不道的人,有家也不回。
  程贵生在工地里干了一辈子,程拙说的大水坑,和今天的溺水会有什么关联?一个看起来无所畏惧的大坏蛋,心底也有不可告人的弱点。他对水的恐惧,显然是在离开云桐之前留下的。
  陈绪思在听程拙说起过往的那一瞬间,选择了逃避。即便如此,陈绪思还是会不断地感到悲伤。
  他也不相信程拙会走。
  他不接受。
  陈绪思直接地关上大门。
  他转身下台阶,按了按站得发麻的腿,抬头看见二楼主卧的灯光,只犹豫了两秒钟,还是直直走去了那扇门前,连门都没有敲,便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程拙居然真的睡得着,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床上隆起一团很大的影子。
  陈绪思站在门背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紧张。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他只是好伤心,想到程拙差点没命了伤心,想到程拙向他认输伤心,想到程拙孤独的影子也伤心。
  他走到床边,然后很慢地蹲下来,发呆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
  这一定和恨沾不了边了,陈绪思看着程拙,终于接受了这种疯狂的感觉,一定要重蹈覆辙,探过头俯下身,然后贴了一下程拙的下巴。
  他也是一个口是心非又道貌岸然的小号坏蛋了。
  陈绪思颤着眼睫,接着缓缓凑拢,嘴唇贴着嘴唇,又吻了程拙一下。
  然而后背扣来的那只手,让陈绪思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紧跟着就被那股力带上了床,一头栽进了程拙硬邦邦的怀里。
  陈绪思立即抬起头,怒目而视,程拙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沉默片刻,很快笑起来。
  陈绪思见他在笑,脑袋涨热难受,抬手打在程拙的胸口,然后被程拙抱得更紧,若有似无的笑意完全笼罩了他。
  是他自投罗网的。陈绪思仍然低声说着:“放开。”
  程拙好像一块铜墙铁壁,抬腿压住他的下半身,低了低头,凝视着他说完话的嘴巴,一点点含吮上去时,陈绪思终于不动弹了,渐渐脱了气力,似乎非常羞恼地闭上了眼。
  陈绪思先偷吻了程拙,眼下直接被抓到,再也不能说出程拙不喜欢听的话。程拙其实很照顾他,亲他亲得并不激烈,可陈绪思太正儿八经,羞赧又害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竟然先张开了嘴,湿湿的舌尖无处可放,舔到第三次的时候,程拙终于没法再惯着他。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吻。
  陈绪思已经变得云里雾里,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程拙身上,发出轻微黏腻的声响。程拙停下来,握着他的手腕,给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放好。”
  陈绪思放下了手,可总是在不该较劲的时候冲动,又凑过去亲程拙。程拙稍微躲开了,就看见陈绪思怔在原处,一声不吭但有些眼泪汪汪。
  “你都喘不上气了。”程拙说道。
  陈绪思恨死他了,吸了口气,开始指责:“那也是你害的,你太过分太粗鲁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赔我的初吻……”
  程拙哑然看着他,似乎有些头疼和愧疚。
  “谁要你洗我的衣服了,你就这么有体力,爱干活?”陈绪思黏糊哽声说,“我真不该心软,不该中了你的计……”
  程拙叹口气,捧着陈绪思的脸,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又往上咬了咬鼻尖,最后沉默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陈绪思瞬间偃旗息鼓。
  他脸皮薄,傻傻的:“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伤心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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