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春深 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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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琂再次道:“杨尚仪知书达礼,天资聪颖,儿臣私以为她极好。”
  皇帝凛声道:“与杨氏相识不过一月有余你便如此沉溺其中,朕多年来对你的教诲你都忘了不成?”
  “父皇的教诲儿臣铭记于心,可父皇自己呢?”太子和风细雨地反问。
  皇帝气笑了,眼底翻滚着阴冷的寒芒。
  “子安,你方才有句话说对了,朕是天下万民之君父,朕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最好感恩戴德受着,而非在此质疑朕的决定。”
  他头一次在儿子面前毫不掩饰他生在骨子里的暴戾阴狠。
  他从来就是个乾纲独断、铁血手腕的帝王,也从不允许有任何人敢当面忤逆他,包括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太子。
  虚置后宫与培养太子皆是他自愿所为,否则不论姜太后亦或是朝中大臣,根本无法挟制逼迫他。
  可太子却知父亲最大的软肋是什么。
  “父皇当真要如此一意孤行?”萧琂看向他,一字一顿地问。
  书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剑拔弩张。
  常英父子俩汗如出浆,心中愈发对杨尚仪敬畏起来,入宫短短月余,竟就让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天家父子生出如此隔阂。
  “朕意已决,你且退下。”
  皇帝曲指轻叩书案,又重新提起朱笔,随手翻开一封奏折批阅。
  萧琂再度作揖,意有所指地沉声道:“儿臣相信,不出三日父皇必会将杨尚仪完好无损地送回东宫,儿臣等着。”
  说罢,他拂袖而去。
  第35章 偷吃?
  皇帝一言不发,幽深双眸恍如一潭毫无波澜的古井,冰冷淡漠,喜怒难辨。
  常英莫名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倏地微变,战战兢兢地问:“陛下,这……”
  他原先想着太子还年轻,且成婚日子尚短,定不会对杨氏有多深的情谊,而圣上已年过三十难得对一个女子有意,他自然更偏向自己侍奉多年的圣上。
  万万没想到,太子竟也对杨氏上了心,甚至不惜当面顶撞要挟圣上。
  静默半晌,皇帝忽然冷声道:“摆驾西苑瀛台。”
  “是。”常英低眉顺眼地应下,手中捏了把汗。
  **
  西苑,太液池南端的瀛台。
  时隔一个月,杨满愿终于踏出了涵元殿的大门。
  晌午过后,暖阳懒懒散散地倾泻在初冬尚未结冰的湖面上,映出清波粼粼。
  抬眼眺望,湖畔对岸高低错落的亭台轩榭之间亦是流光浮动。
  杏云笑道:“头一天进西苑时奴婢也没心思细看,现在才知这里头风光如此宜人,怪不得历任圣主皆爱来此行乐。”
  杨满愿默不作声,看着屹立在西苑东侧巍峨磅礴的皇宫,思绪飘忽不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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